他继续说:“四姑娘的狗被狗贩子杀了,我们找狗贩子的时候遇到了库鲁巴其,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那东西吞进了肚子里,我当时没有办法,只能把她剖出来。”
我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我掏了掏耳朵,不确定的问:“你说你怎么搞的?”
“用刀划开那东西的肚子,把人拽出来。”
黑瞎子边说边比划,生动又形象。
我却脑子嗡嗡响,“没那么好拽吧?”
他还点头,“那东西好像在她身上生了根,我不敢硬拉扯,只能一刀一刀割开。”
我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还是不放心,特意问他:“她没伤到你吧?”
他明显愣了一下才说道:“没有,那东西当时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只能转头去看床上躺着的人。
“我做的不对吗?”
听他这么问,我转过头看他,注意到他表情忐忑。我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你怎么知道要这么处理?”
“哑巴告诉我的。”
我的脑子有点儿转不过弯,我很想问,你们这一行包容性这么强吗,这么多身残志坚的实例?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困惑,一旁的解老板说:“他说的是张起灵。”
好吧,我把这家伙给忘了。
“白爷。”
我看向叫我的解老板,“有事?”
“他做得不对?”
江湖传闻解老板是个聪明人,传闻果然不假。
“一般人被库鲁巴其吞进肚子里,尽快挖出来在水里洗干净,是最正确的处理方法,”我指了指床上的人,“她不是一般人,你当时看到的所谓的库鲁巴其是从她身体里长出来的。”
我没管被惊得目瞪口呆的两个人,从背包里翻出几个没开封的一次性注射器和一盒酒精药棉,我抽了一管子自己的血,换个针头再缓慢注入她的心脏。
这个办法用在别人身上或许会要命,但用在现在的她身上,就算没效果,最多也就是浪费我的血。
“白爷?”
我头也不抬的对叫我的解老板说:“去专业医疗机构买一批合格的一次性注射器。”
解老板应了声好就出去了,带着墨镜的黑瞎子还在那里站着。
“你去把浴缸里放满水。”
“热水温水还是凉水?”
我回答他:“跟人的体温差不多就行了,别高了。”
他也出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水已经放好了。我先去试了试水温,确认合适之后才回去把人抱过来放进浴缸里。
水龙头还在哗啦啦的流着水,解老板很有钱,而且我现在是救命,所以多浪费些水他肯定不会责怪我。
我的血一针一针缓缓注入她的心脏,终于在注入完第四针时,解老板带着一箱一次性注射器回来了。
“用不完可以退货吗?”我从箱子里拿了一个包装完整的注射器,仔细检查确认没问题后才撕开包装准备继续抽血,“我还没伟大到把自己的血抽干的程度。”
我也不打算让他们接我本就是开玩笑的话,“你们要是不忙的话就帮我熬碗粥,不要咸口的,也不用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