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药器里面挑出一根绿莹莹的细针递给廖濯,“这是最厉害的尸毒针,被它刺中,很快就会化成一摊尸水。你拿着它,是哄是诈,是诓是骗,你自己决定。”
他伸手要接,我再提醒他一句:“他们是货真价实的禽兽不如,你可得想好了。”
“我想好了,”廖濯接过针,接着把左手腕上的银镯子摘了下来递给我,“我要是回不来,我的财产就交给您了!”
我接过镯子,郑重的对他说:“你要是回不来,我会替你们报仇!”
廖濯转身走了,那坚决的背影很像真的要去赴死。
“有意思吗?”
旁边的门被从里面打开,好久不见根本不想念他的小张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还是一张面无表情欠揍的脸。
“大家都是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为什么你这张脸看起来就这么欠揍?”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侧身后做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我一转身要往回走去找栾教授他们,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进屋,然后把门又关上了。
“他们在那边见证人。”说完,他把一瓶矿泉水丢给了我,“听说你不喜欢老物件儿,那我就不给你备茶水点心了。”
我往老板椅上一坐,拧开瓶盖先灌了半瓶。瓜子嗑多了,还真有点口渴。
办公桌上摆了好几台显示器,墙上还有很多。我看了看左右,感觉这里不像监控室。
“这是我的办公室。”
小张把我往旁边一推,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盯着显示器画面看。这里面其中一台,显示的正是吴邪他们所在的包间。
屏幕上的吴邪好像在神游天外,胖子倒是很激动,张小哥还是老样子,不过看得出来,他对下面拍卖东西很关注。
“要不要看看那位小少爷?”
我晃了晃手里的银镯子,笑着说道:“心高气傲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连续被打脸。”
“你有几成把握?”难得他的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
“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他看着我,眼中透着浓浓的疑惑,“你真的是本家人?”
我拍了拍自己,说道:“本不本家我不知道,反正我小时候是在老宅子里住着。”
“老宅里怎么可能养出你这样的做派?”
“万物皆有可能,”我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笑着说道:“我都能跟你们合作,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我以为你是不得不同意。”
“他帮了我一次,我也帮他扫过好几次尾,大家早就扯平了。这次这件事,杜铭才是主导。”
“树大招风,尾大不掉。”眉头微皱的小张叹了一口气,“断尾求生,真的是出路吗?”
我把手里的镯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不耐烦的推开我的手,我才说道:“你们家爷给你铺了两条路,第一条是你和你们割掉会拖累死你们的大尾巴,第二条是你把自己从他们之中分割出来。”
“那是你的想法。”
“我跟他呀,小时候没有交情,长大了又观念不同,当初他帮了我,我留下承诺,将来还他个人情。”
“你刚才说过扯平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人要言而有信,我没有拿回信物,承诺就作数。我会帮他做好安排,至于被他安排的人如何选择,那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毕竟我们没有那个交情。”
“我会尽力说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