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到了九点钟,才回房休息。
洗漱过后,宋熹换上了睡衣。
粉粉嫩嫩的,很是漂亮。乍一看上去,更显年纪小了。
宋熹笑着打趣:“教授,跟我睡一起,有没有犯罪感?”
“没有。”男人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声音低沉而又温柔,“只有满满的幸福感。”
“花言巧语。”
商扶砚:“……”
这词儿用的,好像他是个骗子似的。男人不反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熹突然变得沉静起来,身子一动不动,皱眉思考。
她感觉这一天,过得格外惊心动魄。
上午在医院检查,心情犹如过山车般上下起伏,甚至她都动了取消婚礼的念头。
下午在班级课堂上,听学生们各抒已见。尤其是那两名男同学的观点,让她印象深刻。
商扶砚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微微皱眉,就知道她有心事。
“四喜,你要是不喜欢住在这里,我们回到自已的舒适区。”
她摇头,“我没有觉得不舒适,在这里挺好的。”
男人伸手,轻轻抚平她微皱的眉,“那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宋熹离开他怀抱,盘腿坐在床上,迎上他的目光,“我今天竟然回答不上来学生的问题,是不是很失败?”
男人没有着急下定论,声音缓缓:“说说看,我帮你分析。”
“事情是这样的,我通过《幼鹰与鸡》的故事,让学生发表自已的看法。其中有个学生说他没有梦想,想要做安居乐业的鸡,后来又想当宠物鸡,这事你怎么看?”
“这学生还挺有上进心。”
“为什么这样讲?”
“从安居乐业的普通鸡,进化到宠物鸡,这是走了高端路线。如果受到不公平待遇,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战斗鸡。”
被男人这么一点,宋熹恍然大悟。
这只鸡的志向是一路飞升,由普通鸡到宠物鸡,最后有可能再向上变成金凤凰。
原来,竟是自已一叶障目了。
不管是学做鹰,还是想当鸡,每个人都拥有自已的追求,都值得被尊敬。
“那名学生叫李斯,他能清楚知道田鸡与鸡的具体分类。一个是两栖动物,无尾目蛙科,虎纹蛙属。而鸡属于脊索动物门,鸟纲,鸡形目雉科?。他能知道这些,真得挺厉害。”
商扶砚饶有趣味的听着,“你也很厉害,听一遍就记住了。”
“哪有啊,我是下课以后专门去网上搜索,才发现他所说全对,我也就顺便记在脑海里了。”
看到她说这番话时的俏皮样子,男人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
真是邪门了,小腹之下的燥热,怎么都抵挡不住,在无声的疯狂叫嚣着。
他的目光,也越来越深邃。
几秒过后。
他摘掉眼镜,关了灯,伸手一捞,把她也摁倒在了床上。
宋熹被他这一连串动作,弄得有些发懵。
男人怀中抱着她,嗓音低哑,带着一丝克制,“宝宝,早点睡吧。”
“你……”
“我什么?宝宝有话直说。”
宋熹一鼓作气,“我是想问你,需不需要来点儿睡前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