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慌了,大老爷让下人抬走长桌,请了崇福宫道士和少室山的高僧来看过。”
“可有认得的?”
宋伯皱眉说:“崇福宫的道爷们倒是不认识,少室山的老和尚说是佛爷的法器,可保大老爷官运亨通。”
周仪和周湛从后厅走出来,周湛说道:“那些个老和尚不懂装懂,骗吃骗喝来的。”
郑氏嗔道:“不可胡说。”周湛不以为意。
周仪说:“也不算胡说,那些个和尚们占着少室山,百姓上山砍个柴都不许。自我上任以来,对他们多有打压,想通过此事来结个善缘。”
周湛笑道:“便是结善缘也要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说辞,着实无耻。”
郑氏问道:“那这些到底是何物?”
周湛摇头,周仪笑指孙子说:“不知道,可能他知道吧。”
周跃在桌子上看了半天,也就插座线断掉了,只要有电就全部能用,但是自己的身体幼小,还不是动用这些东西的时候,只能先放下。这时看周仪指向自己,心里一慌“暴露了”,只能装傻充愣,回以傻笑。
周仪心想这大孙子来历只怕不简单,大宋承平已久,可别是什么枭雄人物。周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即便是,自唐末以来也都没落了,自己娘子祖上还是清河崔氏、儿媳祖上也可追溯到荥阳郑氏,便是如此家族,也已没人会提及了。自家底蕴不足,只有自己是个官身,又不结党,日后如有变故,家族只能维持个富贵。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个治世能臣呢?
周湛和郑氏也怔怔的看着自家小郎。
周仪想了想,试着问周跃:“你来何为?”
周跃傻笑。
“可是为乱世而来?”
周跃摇摇头。
“可是来治世的?”
周跃点点头。
周仪大笑,抱起周跃,高举起骑在自己肩头“走,祖父带你去买糖”便大步走出门去。
郑氏赶紧让宋伯把东西收起来,妥善安置。宋伯见自家小郎半岁竟能懂人言,也是惊喜:“我就说咱家小郎是神童,是祥瑞,大老爷非不让说。”周湛说道:“先帝喜祥瑞,有人便想以此幸进,这是弄臣手段,可不是君子所为,父亲自是不喜,日后也容易受人诟病。宋伯,父亲如今也要入京为官,日后万不可再言祥瑞,反受拖累。”宋伯点头称是。
郑氏看着丈夫,想到这些天教儿子叫“爹”,眼角又是一阵抽搐,不敢提醒,赶紧说道:“我去看看婆婆。”迅速离开。
周湛没多想,也回书房读书,他刚考了解试,要准备来年的省试,自是要用功的。今年先帝新丧,科举停了,这些年科举不时停办,也不知何时重开,届时积攒了几年的举子会很多,也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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