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从小看徐妍在她面前一副样子,在母亲和虞尚书面前又是另一幅模样。
她又怎能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伪装。
忽然间,虞殊兰注意到门外只有徐妍一个人迎接,全然不见母亲的身影,她不禁发问。
“今日怎么不见夫人?”
“夫人她为了知柔小姐的婚事,忙前忙后,昨日感染了风寒,病下了,今日不便出面。”
徐妍佯装担忧地说起。
虞殊兰心中泛起疑窦,母亲向来注重规矩礼仪,哪怕是前些年她发着高烧,韦贵妃膝下宝宁公主的满月宴,她也是要挺着身子去走个过场的。
今日回门这样的大事,依母亲的性子,饶是风寒也会前来见一面的,断不会如此。
她想起前世出嫁没多久,母亲就做出了去虞觉民临颍老宅那边礼佛,带发修行的举动。
临走送别时,她见过母亲一面,只觉得她当时有些古怪。
厚厚的胭脂水粉似是在遮盖憔悴的面容,双目也无神。
恐怕,是徐妍和虞觉民做了什么!
“当真是妾室做派,还不快带本王和王妃入内?”
裴寂见这徐妍方才无视王妃的话,已引起不满。
饶是皇帝也要让他三分,他可不容任何人无视他的权威,包括他的人。
待会见了虞尚书,他倒是要好好问问,这尚书大人是如何管教妾室的。
徐妍挨了裴寂的讽刺却也不敢反驳,那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天潢贵胄呐,可不是虞殊兰那个不听话的逆女所能比的。
徐妍引着二人和身后的婢女仆从入内,待二人落座清明堂中。
她却说:“王爷莫怪,老爷忧妻心切,如今还守在夫人榻前,待妾身去请老爷来。”
虞殊兰咋舌:呵,什么忧妻,这个时候将母亲搬出来,她父亲这是故意说给众人听,稍后定有所意图。
裴寂笑而不语,他虽没见过后宅女子的手段,可也是瞧着朝廷上的人心叵测长大的。
他又怎会不知,虞夫人这病,不是巧合。
既然是人为,那定有害人者所图谋之事。
这尚书府院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
虞殊兰听着徐妍的意思,今日怕是见不到母亲了。
见徐妍离去,正好此刻去后宅寻那人。
她要给徐妍找点麻烦,不能叫徐妍在后宅过得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