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叹气,笑了笑了告辞走了。
苏婉如嘶嘶的吸着气,见杜舟过来,就趴在他胳膊上,道:“我好疼啊,你去找梅子青去,再给我弄点止疼的药来。”
“知道了。”杜舟道:“你做什么还要应酬,你是受伤的人,偏偏还要强撑着安慰别人。”
苏婉如没心思说话,胡乱的脱了外衣钻床上躺着去了,“你快点去啊顺便和刘婆婆说一声,她肯定也担心我呢。”
“知道了,知道了。”杜舟给她盖着被子,道:“我和周姐姐说一声,让她来守着你,你放心睡觉。”
苏婉如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好的是,一夜平安无事,她也没有发烧,一早梅予给她换了新的伤药,又吃了止疼的,她感觉好了许多,“一般多久会好啊,八月二十我能去宫里吗?”
“能去,往后我每天来给你换药,你好的会快点。”梅子青将她手腕包扎起来,想起什么来,问道:“不过,你可要去找镇南侯,我才知道,他的母亲是卢氏,卢氏的医术天下闻名,若是由她给你开个方子,内服外养会好的更快。”
“不要。”苏婉如摇着头,“他娘特别讨厌,我怕我找她,她会把我毒死。”
梅予一愣,问道:“他母亲这是反对你们在一起?”
“嗯。”苏婉如嘘了一声,将情况和梅子青说了一遍,“你不要和杜舟说,免得她生气,跑去和沈湛闹,他又占不到便宜。”
梅予听了好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来回走了几圈,停下来看着苏婉如,道:“我儿时听我父亲说过一个族,他们族人就擅长这样的秘术”
他将他知道的姜族的事说了一遍,苏婉如听的目瞪口呆,“确定不是下药,而是手法和穴位?”
“我觉得是。”梅子青道:“不过,这事我也不懂,这种情况,恐怕只能找施手法的人。”
卢氏难道是姜族的人?她没听过这个族。
而且,沈湛也没有和她说起过,她相信沈湛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隐瞒她的。
好奇怪啊。
“不着急。”苏婉如道:“我改天去问问刘婆婆,她年纪大,说不定知道呢。”
梅予点头,和苏婉如一起出门,她坐的马车去长兴侯府,梅予则是回了医馆。
此刻,长兴侯府中,长兴侯看着沈湛,问着昨天的事情,听完后他便气的不得了,“原来没觉得,没有想到这么卑鄙。”又道:“可查清楚了,他还有没有同党?”
“此事不归我管。”沈湛回道。
长兴侯一愣,问道:“飞鱼卫在查?”
“飞鱼卫和东厂一起。”沈湛道:“所以只要等消息便是。”
长兴侯眉头直皱,“圣上好好的弄个什么东缉拿厂,这又多个衙门,真是够乱的朝廷里的衙门,官职本来就乱。”大周的衙门和前朝一样,三司六部没什么不同,但是特别的是,赵之昂为了奖当年投奔他的旧臣,虚设了很多头衔,譬如一个户部尚书,很有可能就有三个人,一正两副,而真正做事的却不一定是正职的。
不但如此,这个三个人的俸禄说不定还在吏部或者三司领,因为三个人当时的编制不在户部。
总之,是越来越乱。
“你就没事了?”长兴侯奇怪的看着沈湛,“今天来我这里,可还有别的事?”
沈湛喝茶,慢条斯理的道:“事情做不完,所以来您这里坐坐。”又道:“可钓鱼了,我今日也想吃鱼。”
长兴侯嘴角抖了抖,道:“成,你等着,我去给你钓鱼去。”还真起身要走,“你自便吧。”
他对沈湛的亲疏与对朱珣,没有差别。
“侯爷。”府里的小厮过来回道:“苏姑姑来了。”
长兴侯顿时想起来,昨天苏婉如说要来的,忙道:“安排个滑竿送去。”说着,又回头看着沈湛,“阿瑾来了,你要不要避一避?”
“为何避?”沈湛不动声色,“正好来的巧,我还有些事要问问她。”
长兴侯道:“问什么事?”
“昨日的事。”沈湛道。
长兴侯瞪眼,“你不是说昨天的事不归你管吗。”他说着又回了房里,“臭小子,咱们可说好了,你说她不是你媳妇的,我可就打算说给正言了。虽说正言配不上她,可好在人还是正派的,她也压得住,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