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平静过。
先是五皇子婚事在即,却闹出房中妾室有孕的事,最后虽被压了下去,却着实让圣上生气了一通。
前几日,四皇子骑马出城,不知马怎么癫了,将他摔下马来
德庆侯生了场病,一直缠绵病榻未起,都督府的肖勇吃酒和人打架,失手打死了人,人还在大牢里关着的。
这些事,都被圣上压下去了,朝中有人知道,但却没有任何人一个提起来。
事情都从表面转为了地下,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公公。”门外,小內侍隔着门喊了一声,杜公公轻手轻脚的出去,问道:“什么事?”
小內侍就道:“太子殿下求见。”
说着话,就看到赵标从偏殿出来,杜公公上前行了礼,道:“殿下稍等,奴婢这就去回禀圣上。”
赵标微微点头。
过了一会儿杜公公就出来请赵标进了御书房。
“父皇。”赵标行了礼,道:“儿臣有事请奏。”
赵之昂问道:“为了曹恩清的事?”朝中隐隐分了两派,一派主战,言及早晚都要剿灭努尔哈赤,所以宜早不宜晚,时间拖的越久努尔哈赤只会越来越壮大。
到时候这战就更加难打了。
一派便从国之根基出发,国未稳,所以不能战。
“是!”赵标回道:“此战若要打,儿臣觉得除了镇南侯和长兴侯外,没有更合适的人。”
赵之昂就露出满意之色,太子寻常太过懦弱胆小,行事也不够果断,这一次倒有点威仪果敢,“沈湛不能去,他手里的事情也很重要,稍有差池,形势就会更复杂。”
李茂安也要安抚,若此番摆不平,他就真要封他节度使,到时候辽东就真成了李家的天下了。
现在不能收,那就先将卫所安排好,到时候那边有是动静,他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儿臣知道。”赵标道:“所以儿臣认为,长兴侯去最为妥当。”
赵之昂略顿了顿,点头道:“也确实是他最合适了。”
“不过,若真要去,那长兴侯之前的折子,父皇怕是要驳回了。”赵标道:“他的兵他带是最妥当不过。”
赵之昂又翻了翻长兴侯的折子,这折子上的妙啊,让他看清了许多事
“朕再想想,你先去吧。”赵之昂心里有团火无法发。
赵标应是而去。
赵标来过御书房的事,一会儿就传了出去,他举荐长兴侯带兵援助曹恩清,圣上要驳回长兴侯月前交兵权的折子,要将兵权再还给长兴侯。
等于说,闹腾了一通后,谁都没有咬到这块肥肉。
“太子举荐长兴侯了?”赵栋很兴奋的起来,“你没有听错?”
马文坡点头,回道:“没有。太子确实举荐长兴侯了。”又道:“殿下,您可要去自荐,不然这兵马就真是回到长兴侯手中了。”
“不!”赵栋摆了摆手,起身道:“我去宫里,等我回来再说。”
他换了衣服直接去了宫中,赵之昂刚午休起来,见赵栋来,问道:“中午过来,有什么事?”
“父皇。”赵栋道:“若要援助曹恩清,儿臣觉得沈湛去再合适不过了。”
赵之昂喝茶的动作一顿,眼底划过惊讶,又接着喝茶,几不可闻的道:“嗯,为何是沈湛?”
赵之昂以为,赵栋会毛遂自荐。
“长兴侯虽有将才,可毕竟身体大不如从前,草原腹地条件艰苦又是持久战,儿臣怕他难以支撑。”赵栋道:“所以,儿臣认为沈湛去再合适不过了。”
赵之昂放了茶盅,看着赵栋,道:“可沈湛手中另有卫所之事,他若去了这三五年怕是不能回来,此事岂不是耽搁了,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