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怎么熬药吗?”白苏继续说话,转移着她的注意力,“或者家里人知道怎么熬吗?”
谢玲点点头,“我妈妈会熬药。”
“以前她经常看中医的。”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妈妈让我来这里的。”
白苏状似无意地问着:“你妈妈之前来过吗?”
谢玲点点头,“我妈妈来过,她还说之前你帮了我们家,不然就被老太太讹上了。”
原来是超市老板家的小孩。
白苏点点头,“那就好,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让你家人过来问我。”
谢玲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便抱着药往外走。
等她走远后,白苏转头看向何信,“待会儿要是去买菜记得提醒超市老板娘一声,让她多注意她家女儿。”
“我家离那不远,我回去时和她说。”陆问有点唏嘘,“现在抑郁症越来越年轻化了。”
“老人有工资有保险,每天吃吃喝喝,才不会抑郁了。”等着看病的人笑着说道:“只有我们需要养家糊口的年轻人才会觉得特别焦虑。”
“很多抑郁症一开始都是焦虑,严重焦虑后就逐渐抑郁了。”陆问提醒几人,“你们多注意一些,保持心情愉快。”
后面三十来岁的女子走到座位上坐下:“我们也想,可情绪这个东西真的压在心头很难解脱出去。”
白苏告诉她:“心情不好、觉得压抑就吃逍遥丸,吃几包堵在心口的闷气就能消散了。”
“我们男的也可以吗?”后面的男人压力大时,也觉得胸口闷得难受,“我之前还去医院看了精神科医生,还给我开了药,吃了药好像好一点,但过后整个人都别难受,之后我就没再吃了。”
“可以的。”白苏大概知道抑郁症会开什么药来控制情绪,睡不着难受多半是开安定类药物,心情很压抑又给点兴奋的药物,来来回回,没病都变成有大病了。
“肝脾郁气不散,不能拿药去压制,要疏通,越是压着不放出来,时间久了心底就变成了一潭死水,再想疏解就难了。”①
三十来岁的女生:“竟然是这样?难怪吃了药反而觉得更难受,后来我没吃药跟着朋友出去跑步运动了一周,睡眠情况反而好了许多。”
白苏:“你运气好,情况应该是不太严重吧。”要像谢玲这样,不是动一动就能好的。
“对,就是觉得焦虑不安,还不到抑郁的程度。”女生叫林悦,是电话销售,每天打电话各种被呵斥,完不成KPI又被呵斥,那段时间真的焦虑得吃不下睡不着,最后是朋友看不下去坚持让她辞职换了工作。
换工作后心情好了许多,后来去游乐场上班,整天听着嘻嘻哈哈的笑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如果这份工作、这个人只能给你提供负面情绪,那就一定要及时远离,不然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旁边有人附和:“没错,一定要远离,就像我之前的工作不舒畅,我就直接骂了给我不痛快的同事,炒了pua我的老板鱿鱼。”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你这么有魄力。”其他人说了一句,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有人自卑,有人自信,自信有底气的人总会更有魄力一些。
又有人说:“辞职而已,哪需要什么自信底气?不想干就不干了?”
“需要的。”何信觉得做任何事都是需要底气的。
就像他们家没钱,压力大,就没有底气去买超过一百块的夏季衣服,没有底气和人争吵,没有底气一下子说走就走。
白苏看了眼自卑的何信,心底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出声打断众人的闲聊对林悦说:“继续看病吧。”
“我有巧克力囊肿,医生说是建议切除,可是我还没有生孩子,肯定不想的。”林悦刚结婚两年,正准备备孕生孩子,但前两个月检查出了巧克力囊肿,有医生建议切除,有医生让吃药先努力生娃。
吃了一个月暂时没啥情况,林悦看网上说白苏能治孕不育,所以就打听着过来看看。
白苏帮林悦把脉,“最开始有疼痛症状没有-->>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