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屿,开门。”依旧是凌泽的声音。
“凌泽,我开门的,可是门外没人。”阮青屿在电话这头带着鼻音,慢悠悠地抱怨着:“你别老骗我,影响我平躺,明早我还要去建设局写说明呢。”
“宝贝,你现在起来,开门。”凌泽的尾音,又有点哑。
阮青屿这时发现,凌泽对自己有新叫法,比阿屿还好听。
他丢下手机,半闭着眼,又摸到玄关,把门打开一条小缝。
门一下就被推开,凌泽一阵风似的钻进来,不等阮青屿反应,已经被他紧抱在怀里。
凌泽力道大得吓人,阮青屿头靠在凌泽肩上,垂着手,不得动弹,甚至无法回应。
“凌泽,你松开点。”阮青屿轻声道:“我没事的。”
可凌泽竟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在自己侧颈不停摩挲着,呼吸声渐重。
“凌泽?我们进房间好好说?”阮青屿勉力抬起左手,在他腰上轻拍了下。
“来不及了,我马上要走。”
凌泽抬手扳过阮青屿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45异地恋
◎这可怎么办◎
凌泽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阮青屿的唇立刻被他咬破个小口,他昨夜在警局一夜没合眼,现在被凌泽紧抱得气都喘不上来,也只能尽力回应着。
阮青屿感觉凌泽的情绪紧绷着,像是拧得过紧的琴弦一般,轻拨即断。
“阿屿。”凌泽在喊他,声音也是紧绷绷的,他按住阮青屿下颚的手一发力,把人推到墙上,另一只手扯开浴袍,探了进去,盖住他的腰。
凌泽的指腹满是薄茧,从小腹摩挲至侧腰,揽紧发狠地掐了下去。
阮青屿痛得挣扎起来,可身子却被凌泽牢牢钳住,他只得抬腿,膝盖往凌泽小腹用力一顶,将人推开。
“凌泽!”
凌泽这才稍稍松开手,又将头埋在阮青屿的颈窝里,轻咬肆虐。
“吓死我了。”凌泽道。
阮青屿叹口气,抚摸着他的肩:“到底怎么了?”
“你没事就好,我得走了。”凌泽还是埋着头。
“你这是要去哪?”
阮青屿微微抬起脖颈,任凌泽在自己肩上摆弄着。
他觉得凌泽不太对劲,但是又摸不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今天要到北京,明天去新疆,有项目签约仪式。”凌泽闷声道。
“可这里是南城。”
阮青屿更糊涂了,南城在滨城的西边,和北京完全是两个方向。
“过来和你说下,马上就走。转机时间不到三小时。”凌泽的头还磨蹭着,身子依旧紧绷着。
“打个电话就行了呀。”
阮青屿抬起被钳得生疼的手臂,拥住凌泽,他的肩很宽,布料精细的白衬衫下,后背每一块肌肉都硬邦邦的,阮青屿顺着凌泽的背脊,一下下轻拍着,直到他整个人渐渐松弛下来。
“嗯。”凌泽这时才缓缓地抬起头,眼底满是红血丝。
中午时候,凌泽接到倪律师的消息,说阮青屿刚从警局接出来,就是情绪不太高。他便抓紧定行程往南城飞,因为晚上一定要回到北京的缘故,到了南城,自己马上得再往北京赶。
凌泽本想打个平安电话就好,但是想到阮青屿在香格里拉时,追着自己行李跑了大半夜,觉得还是得见他一面,当面说清楚自己后面的行程才稳妥。
转机时间只有三小时,扣除往返机场,安检,满打满算在酒店顶多待上十分钟。
阮青屿的房间门灯亮着免打扰,凌泽打完电话在门口等好阵子,不见阮青屿来开门,他也等不及,哐哐地敲着客房门。
结果开门的却是个自己没见过的女生,湿发披散着,外套随意裹着,衣衫不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