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翻,晕了过去。
皇帝挥挥手,像是在赶只烦人的苍蝇。
“行了行了,赶紧把人送出去吧!朕有些头疼。”
王副将几人不知该走还是留,正犹豫呢,听到皇帝道。
“你们留下与朕一起用午膳,朕还想听你们说说北地发生的趣事。”
北地常年战乱,哪里来的什么趣事,不过是想探听一些内情,偏说得如此委婉。
用膳时,皇帝总是有意无意提及祁西洲,表面对自己的儿子关怀备至,令人唏嘘动容。
王副将几人在王府的这段日子,见识了许知意是如何不动声色的激怒裴北北,让她像个小丑似的上蹿下跳。
而这位安王妃,永远是一副恬静娴熟,与世无争的模样。
可,却将祁西洲的心拿捏得死死的。
任裴北北如何作妖,也无济于事。
王副将放下筷子,拱手作礼。
“有陛下乃是我平昭百姓的福气,都说世事难两全,可陛下不仅对百姓仁慈大度,还对众皇子关怀备至!臣等真是太羡慕安王殿下了!”
王副将本就是领兵打仗的粗人,说话自然也没那些文臣斯文,只是这一通马屁拍到了皇帝的心坎里。
“朕哪里有王副将说得这么好,这么多年朕一直忙于国事,说起来,也真是愧对他们!”
一顿午膳,吃得胆战心惊。
皇帝倒是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
从始至终,他们也无一人替裴北北辩驳一二,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以他们有勇无谋的性子,肯定是憋不住话的,冲撞几句也不是不可能的。
见几人走远,皇帝这才眯着眼,看向一旁沉默的江公公。
“你觉得王副将此人如何?可能收为己用?”
江公公扑通跪下。
“哎哟,陛下可是折煞奴才了,奴才这眼这心,只能装着陛下,哪里知道这些。”
皇帝没好气地拿奏折拍了拍他的脑袋。
“就你会说话,滑不溜手的玩意,滚滚滚!朕有些乏了!”
迈出御书房,江公公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要命的问题,哪是他一个奴才能随意置喙的,能与不能,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