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大着嘴巴吓坏了,光着下半身的男人啥时候移动到了我面前的!
“你,你干嘛!”我结巴着质问他,两腿软。
“我没想吓你,也没想不穿衣服,我没让陌生人随便看我的爱好……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着就伸出手指朝我脸上摸了过来,我本能想躲避,可动作没他快,刚起了念头,他的手指已经触到了我的左眼角下方。
我呆呆看着他。
我永远忘不掉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很专注深远,好像我跟他早就相识甚至很相知一般,他的手指尖在我眼角下缓缓抚摸着,目光里闪过一丝极为忧伤惆怅的神色。
我不明白他为何对我这个陌生人会如此,更想不通我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怎么会如此吸引他,真是个怪人。
见我傻呆呆的不吭声,他又开口说:“我叫季月劳,你现在叫什么。”
我咽了口吐沫,抬手扒拉开他摸我眼角的手指,大声冲他说:“别摸我!我过去现在将来都叫王小甩,你说话好奇怪呢。”说完,我又伸手指了指山坡下我客栈的地方说:“你别乱来啊!我家就在这里。”
我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往他的下半身看,可那一片明晃晃的裸露,实在是很扎眼啊,还有我是不是脑子当机了,干嘛他问就把我名字报出来。
“嗯,知道了,把你的衣服借我用一下,稍后还你。”
话音落下,我就感觉到身上穿着的雨衣,忽的就不见了,雨水噼里啪啦的开始砸在我身上。
什么情况,我望着在我面前动作奇快一通折腾的男人,转眼间,我的透明雨衣就被他围在了自己的腰间,下半身的关键部位被遮了起来。
“下山小心,这种花就不要采了,放在屋子里有毒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自报名讳季月劳的男人,围着我雨衣做成的遮挡物,转身离开了。
我记不清自己站在雨里愣了多久才反应过来下山回客栈,反正我湿乎乎的踏进客栈门口时,一进门就看见穿着黑衣黑裤的一位帅哥,正坐在沙上喝着热茶,全七林坐在他对面,正笑呵呵的跟他聊着什么。
我的透明雨衣,干干净净的搭在帅哥的手边。
“你……”我意外的瞪着帅哥。
帅哥很礼貌的站起身,冲我微微颌,面目无表情的看着我。
全七林见我回来,马上指着帅哥跟我介绍:“老板娘,这是我们隔壁来的新邻居,没树百年老字号的继承人,季月劳,我朋友。”
我当时咬牙,呵呵干笑了两声。
至于之后生了什么……
“进来啊,赶紧弄,又想什么呢,想我们的第一次……”季月劳打断我的回忆,他站在绣店的门里,皱眉一脸不悦的看着还站在门外的我。
我听了他的话,咬着嘴唇回了一句:“滚。”说完就走进了他的店里。
很快,我就被季月劳带到了店里面的工作间里。
他指着桌上一大把头,递给我好多个塑胶袋子和一捆红线后说:“按以前那么分就可以,上面都标好了名字,你按着名单用红线绑到一起分别放到袋子里就可以了。抓紧弄,我去前面了。”
我没回答他,只是拉长着脸坐到了桌前,开始干活。
季月劳给我的名单上,用毛笔写着总共十二个人名,每两个名字并排写在一起,名字中间用横线连在一起。
就是六对男女了……我看看手边的头和红线,嘀咕着,随手把镜片裂了的黑框眼镜放到了桌上。
我对名单上的笔迹很熟悉,那是季月劳写的,我亲眼看见过他用毛笔写字,还逼着他把我的名字用毛笔写了一遍。
说起这个,我手上整理头的动作慢了下来,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季月劳就那么不情愿用他那根秃了毛的旧毛笔写我的名字呢,心疼本来就剩了没几根的笔毛还是舍不得墨汁呢,我真搞不懂他这个怪人。
“哎,你是不是起了色心了,看你那淫·荡的小表情!王……小……甩……”突然一声尖利失真的男人骂声在我耳边响起来,我吓了一跳朝屋子里看,这狭小的工作间里除了我就没别人了,谁骂我呢啊。
“王……小……甩!”又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