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厚实的云层遮蔽天际,鹅毛大雪飘洒人间,丝毫没有停下的征兆。
何大清迷迷糊糊睁开眼,在窗外呼啸风声催促下穿好衣物,翻身下床。
“时间还早,不再睡会儿?”
身后被窝里传来一声妩媚诱人的呢喃。
二十多岁的女人正是当打之年。
褪去青涩稚嫩,步入青春韶华,如同成熟的果实,滋味最是醇厚。
让何大清不由得多加宠爱。
“今天估计有很多事要忙,得去早一些。
你多睡会儿吧。”
安抚一声,何大清穿好衣物鞋子离开房间。
洗漱完,做顿简单的早饭,草草填饱肚子就推着自行车离开小院。
来到轧钢厂办公室,何大清泡上一杯热茶,还没来得及抿一口,杨厂长就急匆匆推门而入。
“杨厂长,这是怎么了?”
放下举到嘴边的搪瓷缸,何大清眉梢微微翘起。
杨厂长是厂里的一把手,作为领导该有体面。
像这样慌慌张张跑到下属办公室未免太掉分了。
“大清,有紧急任务。”
杨厂长喘口气后,郑重说出来意。
若不是事关重大,上面催得又紧,杨厂长绝不会如此失态。
“我就问你一件事,咱们轧钢厂食堂还能额外供应多少人的伙食?”
“材料充足的话,额外提供五六千人的伙食不成问题。”
何大清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雪夜,难民潮涌入四九城。
这些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的灾民急需得到安置。
否则,一旦饿急了,很容易爆发骚乱,对四九城的秩序造成巨大冲击。
时间紧迫,事先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能担当起救助大批灾民任务的,就属轧钢厂这些大型单位。
“我说的是最多,最多能再做多少?”
杨厂长显然对何大清的回答不太满意。
难民潮入城对救助单位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同时也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要是表现得好,未必不能得上级青睐,再进一步。
杨厂长就指望能做出业绩,洗刷上次的过失。
“八千,八千人份就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