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栀扯过衿被便遮盖在了自已身上,然后便侧头看向正在宽解衣衫的萧砚睢。
不过几分钟,苏卿栀将脑袋垂在萧砚睢弯臂之间,两人亲密无间,似乎俨然成了习惯。
在某些方面,苏卿栀都未曾意识到已经过分依赖了萧砚睢,原本的不适应,到现在习惯,不过是萧砚睢所制定的规则而已,不可改变。
萧砚睢捏着苏卿栀下巴便吻了上去,这一次,萧砚睢似乎要在苏卿栀身上确定某种情愫,吻得愈发深,可也不似以前不顾及苏卿栀的身子,待苏卿栀有些喘不过起来之时,萧砚睢便离开了柔软让人上瘾的唇瓣。
两人气息融合到了一处,萧砚睢眸子暗沉,吐气如兰,问着苏卿栀,
“栀栀想去娘家那,朕自然许可,栀栀为何哭了呢?”
他认为苏卿栀这眼泪是不该流的,若一直这般只会伤了自已的身子。
苏卿栀只回道:
“臣妾有些克制不住自已,实在想念父亲。”
她想看一看父亲如今怎样了。
萧砚睢虽说是信任了她,但在她行为上一直都有限制,除非萧砚睢允可,不然她是不会出得了这皇宫的。
萧砚睢对她的占有欲当真到了极致,对于萧砚睢所做的一些变本加厉之事也是有迹可循的。
“栀栀俨然有了八个月身孕了,身子比以往更要特殊一些,所以朕明日会与栀栀一同去的。”
萧砚睢有些怕苏卿栀克制不住的情绪,不管是苏卿栀还是腹中的孩子都会有些影响。
自从苏卿栀有了身孕,萧砚睢几乎每日都害怕苏卿栀有一丝一毫的磕着。
如今到了特殊时期,萧砚睢更不希望苏卿栀出事,不然苏卿栀便有可能远离了他,就像上次假孕一事,萧砚睢从来不想它成为真的事情。
苏卿栀听到萧砚睢要与自已同去,眸子肉眼可见暗淡了下去,或许对于萧砚睢的威胁有些敏感,自顾地说道:
“陛下如今还放心不下臣妾吗?臣妾也只是想与父亲说些体已话,陛下如今也不用试探臣妾。”
苏卿栀一下子来了性子,在萧砚睢看来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
凤眸一沉,幽深漆黑不见底,对于这四个月看似的情深相处亦不过是虚假的。
萧砚睢嘴角微勾,眼底泛着讥诮,嘲弄般说道:
“所以栀栀如今还是害怕朕,是么?”
孩子都要生出来了,且他与苏卿栀之间形成了那么多的习惯,苏卿栀早已依赖上他,怎么还会怕他呢。
因为惶恐,苏卿栀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信任他的话,这是毋庸置疑的。
苏卿栀被迫对上萧砚睢的视线,似黑潮般眸子暗流涌动,顷刻间,似乎下一秒便是狂风暴雨的侵袭,让人欲生欲死,痛不欲生。
“陛下也一点都没有变,有些事情怎么说变就变呢。”苏卿栀说完这一句话,便错开了萧砚睢的眼神。
萧砚睢注意到苏卿栀话语之间对自已的冷漠,垂下眼睑,语气半蛊惑半威胁着,自欺欺人地说着,
“栀栀想要朕改变什么?朕对栀栀不够体贴,是么?”
若栀栀觉得是这样的,他定然愿意去改变的。
至于放手一事绝对不可能,毕竟他们之间都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