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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公司福利（第2页）

李婉雅向张平表示了感谢，然后故意试探道：“那我先去找你们经理，了解一下她那边的审批流程。”

张平急忙阻止：“我们经理现在不在公司。”

李婉雅装作猛然想起的样子：“我给忘了，她现在应该在休假，”装作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那我给她打个电话约个时间吧。”

张平连忙继续阻止：“她现在接不了电话。她人在欧洲，那边现在是凌晨四点，她肯定还在睡觉。”

“欧洲？”李婉雅的眉头紧皱，显然感到意外，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张平迅速打开手机的微信群，找到了徐岚发昨天发的信息，将屏幕转向李婉雅：“那，她昨天刚到法国，还带孩子入住了迪斯尼乐园。她在群里说今天要全天畅游迪斯尼，让我们不要打扰她。”

李婉雅接过张平的手机，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中，徐岚和她的孩子在迪斯尼乐园的标志性建筑前微笑着，背景是灿烂的阳光和欢快的游客。

她的手指轻轻往下滑动，群里众人对领导的各种谄媚，非常刺目。略过这些没有价值的信息，李婉雅发现徐岚还提及到她接下来的行程，她还将去德国的柏林和慕尼黑、意大利的罗马和威尼斯。一个念头从李婉雅心里一闪而过。

不动声色地将手机递还给张平，压抑着心中的波澜起伏，李婉雅用状似向往的口气说道：“真让人羡慕啊，可以这么痛痛快快地出国玩一趟。你们这几天没领导管着，也可以轻松一点吧。”

张平却露出了一丝惋惜的表情：“我们可没那么好的福气。这周我们要天天加班，配合业务部门，要在下周一之前安装好新的实验环境。”

在公司聊天软件上和采购部的胡晓丹约定了一小时后见面，然后李婉雅礼貌地向张平告别，离开了F实验室。

李婉雅回到法务部后，先在自己的工作区域安静地坐下，打开电脑，认真地查询了采购部的工作流程文档。她的眼睛在屏幕上快速扫过每一行文字，心中思考着要提的问题、对方可能的回答以及自己的应对策略。

查询完毕，李婉雅在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迅速赶往采购部。

李婉雅快步穿过公司的走廊，心中反复琢磨着即将与胡晓丹的对话。她到达采购部的会议室时，见到了穿着一身精致的职业装胡晓丹，从她的打扮和举止中可以看出家境优渥。她身体笔直地坐在哪里，从容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有几分谢寅的味道。

当李婉雅走近时，胡晓丹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疏离：“你就是李婉雅吧。”她的声音平静而有些冷淡：“刚才张平已经给我做了大概的介绍了。“不知道我能帮您什么？”

李婉雅微微一笑，保持着专业的姿态：“是的，我是法务部的李婉雅。”她用同样客气的语气问道：“我有点疑惑，按照采购流程，刘璐应该通过您来找到合适的供应商询价。为什么他会绕过您，直接去找实验室的人呢？这不是常规操作吧？”

胡晓丹的表情微微一僵，显得有些不自在：“嗯，本来确实应该找我。但实际上，业务部门和实验室的人通常交流更频繁，他们对于需要采购的物品和合适的供应商更为熟悉，所以他们就直接联系了。”

李婉雅并未放松追问：“刘璐反映称，这个叫雷童的供应商报价是网上的十倍。我想知道，公司在选择供应商时，对于这种报价过高的情况是如何评定和处理的？这样的价格是否合理？”

胡晓丹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李婉雅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质疑。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这个，通常我们会进行市场调查，确保价格在合理范围内。但有时候，特殊情况下，价格可能会有所波动。”

李婉雅紧盯着胡晓丹的表情，从她的犹豫和回答中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心中默默地记下了这一笔。

胡晓丹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如何回答。她在电脑上快速操作，找到了供应商及其供应清单，然后将屏幕转向李婉雅：“每家供应商都是经过我们严格的招投标流程选定的，这包括他们的资质、服务、供货清单和价格等。不过，实际工作中经常会出现一些紧急采购的情况，这些物品可能不在标准供货清单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通常会临时商议一个价格，但这不会体现在原合同中，只是记录在一张表格里，放在公共区域供大家参考。”

李婉雅保持着专业的微笑，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那就以这个防静电手环为例，您和雷童是如何确定价格的呢？”

胡晓丹在电脑上搜索了一番，翻阅着自己的邮箱和会议日程记录。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最后不得不回答道：“这个价格其实不是我谈的。是F实验室的徐岚和雷童谈好的，然后他们发邮件给我，我再更新到供货清单表格中。”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继续解释道：“因为这类紧急购买某种物品的情况太多了，如果都由我来谈判，我们无法快速满足业务部门的需求。所以有时候，实验室在接到业务部门的询问时，就会顺便和供应商商议价格。”

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