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
秦宁听到开门声,慢慢睁开眼,见季应闲耳尖通红的走出来,脸颊也红红的。
他问:“你感冒了么?”
季应闲说:“没有。”
他坐至窗前,准备拿电脑处理工作的事,秦宁却朝他伸手,似乎想碰他的额头。
秦宁的手还没碰到季应闲。
季应闲迅速避开,动作过快,连座椅也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响音。
秦宁一愣,默然圈回手。
“怎么了?”
季应闲生硬的回答,“没、没事。”
季应闲哪敢让他碰自己,他怕自己难以自制,更怕自己吓到秦宁。
对秦宁,他该循序渐进,否则吓坏他怎么办。
秦宁低声“嗯”了声,没再伸手。
季总扫过秦宁那白嫩的手,心头直懊悔,可现在又不行。
秦宁默然看他一眼,转头时,见边柜有一束鲜花,问:“这是哪儿来的?”
季应闲倒没注意,回头看了眼,说:“或许是上一个病患留下的,我帮你扔了吧。”秦宁迟疑了一瞬,摇头,“不必,让它留着吧。”
“我找花瓶插上去。”
“好。”
季应闲起身拿过那束鲜花,在房间找了个玻璃瓶,正将鲜花一把取出,却见花茎间夹着一页卡片。
他心中隐隐觉察出什么,皱眉抽出,目光扫过上面那排字,脸色登时就黑了。
秦宁见他背着自己,忽然不动。
“季应闲,怎么了?”
他问。
季应闲眼神阴冷,大掌猛地攥紧,卡片被他瞬间捏成小团。
他转过头,神色如常。
“没什么。”
季应闲把鲜花放进玻璃瓶,转手把小纸团和包扎鲜花的包装纸一起扔进垃圾桶。
他冷冷睇了眼垃圾桶中的小纸团。
在非洲都不肯安分,下次直接送南极。
*
季应闲原以为两人能一直独处。
谁知下午四点,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掐点走进病房。
陆修手捧一束鲜花,桃花眼灼灼望住秦宁,“宁宁,我听说你做了手术,专程来探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