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听到了尤月娥的大骂声,从这骂声里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纷纷嘲笑起了叶奉先。
笑叶奉先脸皮厚,对二房前倨后恭;
笑叶奉先太天真,还奢望二房不计前嫌;
更笑叶奉可耻可恨,到现在还想压榨二房,像个蚂蝗一样吸二房的血!
叶奉先在他们的嘲笑声中,灰溜溜地回到了叶家老宅。
叶奉先进去之后,叶老爷子伸长了脖子问道:“老二愿意资助你吗?”
“老二,老二……”叶奉先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没好气地说道,“老二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他当然不愿意资助我了!我在他那里,可是伏低做小、好说歹说啊!爹,错在你二儿子,可不怪我啊!”
叶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冷哼了一声:“老二的品性,我还不清楚。”
“爹,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人都是会变的,老二以前是敦厚老实,但现在不一样了啊!人呐,只要有钱就变坏!”叶奉先冷笑连连,“你知不知道,叶琼丹那个死丫头,竟然说服孙老爷退了婚,还让孙老爷把那一箱金银珠宝和二千两现银,全部送给了二房呢!”
“竟有此事?”叶老爷子大惊,“那他合该拿些钱来资助你读书啊!”
“可不是嘛,所以我才说老二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他竟是愿意让女儿把那聘礼退给孙老爷,成全了女儿的好名声,也不愿意收下这些钱财,并拿出一小部分来资助我读书,可见他其心可诛了!”
“你也不是什么天潢贵胄,说什么其心可诛?”叶老爷子闷闷地嘟囔了一句。
成全女儿名声,退还聘礼,这不是不可以!这确实可以让二房、乃至叶家的面子很好看,可是一个女儿家能带领家族兴旺吗?
显然不能!
要想光耀门楣,还是得靠男儿!
这老二到底能不能拎得清啊?既是叶氏一脉,就该为叶家多做打算!
真是太过分了!
“好了,老二不肯就不肯,”叶老爷子没好气地说道,“你也别去老二那里丢人现眼了,阿刚从夷陵郡的孙家回来的时候,不是带回了孙夫人出事前赏赐的一大笔钱财吗?那些钱足够你和阿刚继续读书了,我看你们也别拖了,明日收拾一下,后日就上镇上的学堂求学。”
叶奉先闷闷不乐地说道:“爹,这钱哪能用在读书上呢?阿刚都快到弱冠之年了,也该给他寻上一门亲事了!”
“等他中了秀才,再娶不迟,”叶老爷子有些不悦地说道,“功名不成,何以成家?”
“他连童生都还不是,你还要等他中秀才,这得等到何年何月啊?”叶奉先抱怨道,“爹,二房有现成的金疙瘩你不要,你非要从大孙子这里整钱,你这不是舍近求远吗?再说了,让二房拿点钱怎么就过分了?”
“你就别惦记着二房的钱了!”叶老爷子蹙了蹙眉,“还嫌不够丢人吗?”
叶奉先又嘟哝了几句,叶老爷子却是不再理会了。
叶老太太骂骂咧咧地炒了几盘菜出来,言语中很是不满大房还在老两口这里混吃混喝,叶奉先装听不见,叶继刚和飘絮默不作声。
用完晚膳之后,叶继刚叫住了打算回屋躺着的叶奉先:“爹,叶琼丹最近有什
么打算吗?”
“她能有什么打算?她打算明天去螺山镇的刘家村,治疗刘家村中感染了瘟疫的人。”叶奉先将他偷听到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那时候,叶琼丹知道他在门外偷听,不过,也并没有对此事上心。
她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可为外人道也的地方。
可是说者无心,知者有意。
叶继刚知道了这件事情后,若有所思。
“儿子,你在想什么?”叶奉先见他有些出神,便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