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是自然,免得夜长梦多。”叶奉先又躺了回去,只是,这次却是没心情再继续看避火图了,他兴奋不已,身上的颓丧之气一扫而光。
吃完了晚饭之后,大家沐浴了一番,便准备各自休息了。
叶琼丹刚将从九味饭铺的院子墙根下拿来的小巧捕兽夹,安置在了梳妆奁最下面那一层,就听到了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吧。”叶琼丹盖上梳妆奁,开始在镜前拆头发。
飘絮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镜中的叶琼丹。
自分家之后,叶家三房就过上了好日子,原来面黄肌瘦的叶琼丹,也越发如出水芙蓉一般水灵了。
镜中的她,肤白若雪、眉目如画、青丝似墨,浅浅的青衣披在她凝脂般的皮肤上,好似清浅的绿色春江,将她勾勒得越发窈窕,如同风中亭亭玉立的青荷。
她的美貌在她面前相形见绌,好比草扎的小人儿之于精雕细琢的玉人儿。
飘絮的眸中,不由得浮现了一股嫉妒之色。
凭什么?
凭什么在这个时代,女人的美貌不属于自己,属于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时,她沦落风尘,而她在红尘中活得那般洒脱?
真希望有一天她也贫困潦倒,尝尝她这些年在青楼所受的欺辱。
飘絮的手指在盒子上渐渐收紧,指关节有些泛白。
叶琼丹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嫉妒一样,轻描淡写地问道:“有事吗?”
“你大伯心疼你们做生意辛苦,”飘絮敛起情绪,微微一笑,“他差我来给你们送些凝神静气的香饼,这些香饼点燃之后,有助于睡眠。”
“那该给你们自己留着啊,我们晚上睡得好着呢,”叶琼丹推拒道,“这些香饼你拿回去吧,我们应该都不需要。”
“我们那儿还有呢,再说了,这也是你大伯的一片心意,你就收着吧。”说着,飘絮就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块香饼,借着油灯上的火点燃了,将它放在了香炉之中,又以薄袖轻扇,待确定香饼不会轻易熄灭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叶琼丹在她离开之后,微微勾起了唇角。
飘絮回屋之后,就和叶奉先一道焦急地等待了起来。
不一会儿,新宅内的其他屋里的人,就在迷香的作用下,昏昏欲睡了。
他们熄了屋里的油灯,全部歇下了。
叶奉先又等了一会儿,待确定他们全部睡死了,才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叶琼丹的房门前。
“门闩插上了没有?”飘絮扯着他袖子的衣服,小声问道。
叶奉先推了一下,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没插门闩。真是天助我也啊!”
飘絮犹豫了一下,总觉得今晚进行得似乎太过顺利了。
于是,她便站在了门口没再动弹。
叶奉先迫不及待地进了屋,就着清冽的月光,打开了放在桌台上的梳妆奁,抽出最后一层,将手伸了进去。
“咔嚓……”
清脆的机关启动声响起,疼的叶奉先倒抽了一口气。
叶奉先又不敢大声喊叫,怕把他们都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