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丹提笔写了王安石的那首著名的《咏石榴花》。
“今朝五月正清和榴花诗句入禅那。浓绿万枝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旌德学堂的副院长念完了之后,一拍手掌,“好诗!又是一首难得的好诗啊!”
“在下甘拜下风!”那位秀才爽快地掏了钱。
旌德学堂的副院长捋了捋胡子,笑着说道:“小姑娘,老夫也有一首咏物诗,想和姑娘切磋一下。”
“不敢当。”叶琼丹连忙说道。
之前和叶琼丹比试过的秀才说道:“副院长,请用我的笔墨吧。”
“好!”副院长点了点头,用他的笔墨写了一首咏竹诗。
副院长不愧是学富五车的学儒,他作出来的咏竹诗,较之先前那位秀才作出来的咏石榴花之诗水平更高,周围的学子看了之后,更是赞叹不已。
众人欣赏完了副院长的诗之后,又以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叶琼丹。
叶琼丹思索片刻后,在宣纸上写下了郑燮的《咏竹》。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副院长欣赏的念道,“好一个,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叶姑娘在这首诗中体现的精神,真叫老夫钦佩。这首诗,是老夫不如你!”
其他学子看向叶琼丹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更加钦佩了。
副院长解开钱袋要给钱,叶琼丹说道:“副院长,晚辈可不敢收您的钱。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您为国家的未来鞠躬尽瘁,晚辈钦佩您还来不及呢。”
“好一个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姑娘真是文采斐然啊,”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柳树那头响了起来,“老夫倒是也起了雅兴,忍不住想要和姑娘切磋一二了。”
“学生见过院长。”花园内的学子们齐齐朝来者行了一个礼。
“不敢当。”叶琼丹连忙说道。
“我前些日子画了一幅画,还不曾为画提诗,不过,心中已有所得,就不知这位姑娘能否根据此画提出更好的诗了。”赵院长从身后拿出了一张画轴,缓缓展开,为大家呈现了一张栩栩如生的工笔山水画。
“小女子不敢在赵院长面前卖弄。”叶琼丹谦虚地说道。
“切磋而已,”赵院长笑了笑,又看向了先前借笔墨给副院长的那位秀才郎,“那我也借你的笔墨一用?”
“院长您请。”那位秀才郎赶紧说道。
赵院长提笔蘸墨,沉思片刻后,在宣纸上写下了一首诗,这首诗十分应景,加之赵院长又写得一首好行书,与此画倒也是相得益彰。
副院长看后,连连点头,忍不住赞叹道:“这诗实在是太妙了!太妙了啊!”
“不知这位姑娘可有心得了?”赵院长看向叶琼丹。
“倒是有了一些,”叶琼丹铺平了一张纸,边写边念,“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这是王维的一首著名的题画诗。
众人听完了之后,全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细细品味这其中的意境。
好半晌,赵院长才称赞道:“好!真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你这首诗真是提得绝了!”
众人连连点头。
赵院长爱才心切
,又说道:“叶姑娘,新帝登基之后,对大龙朝也做了一些教育上的改革,由官方出资办的女子学堂,已经在南方施行了一年了。南方向来繁荣、文风更甚,那里的女子读书得也更多,女子学堂在南方推行的还算不错。圣上打算在三月后,于北地也施行此政策,不知姑娘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