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有心惩罚姜予初,却找不到合适的手段!
不能打,打得重了,总不能被西照国使团抬上路吧?
况且责罚和亲公主,也有损大盛朝的颜面。
或许姜予初也是拿捏准了这一点,才无所顾忌。
最后景帝只能将姜予初关了起来,让她安心备嫁!
沈三夫人荣氏被下诏狱,秋后问斩,沈家三爷连坐。
淳王办事不力,由亲王降为郡王,罚俸半年!
对三皇子在尧州大坝一事中是失职还是受人蒙蔽,不知道容予使了什么办法稳住了景帝,三皇子暂时还没有为此受到惩处,仍然是临江王。
而淳王却要降格成淳郡王,比三皇子还低一级。
即便日后尧州大坝一事对三皇子的处理结果出来,也最多是临江王贬为临江郡王,到时和淳郡王仍是不分伯仲,平起平坐。
“二皇兄,恭喜你又逃过一劫~”
三皇子着重强调了那个“又”字,他那嘴快咧到脑后跟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幸灾乐祸!
平心而论,景帝对淳王的处理已经是轻拿轻放了。
若不是没有实质性的淳王参与姜予初设计姜妧姎一事的证据,单利用职权谋害姊妹一罪可不止降一级这么简单。
姜妧姎也想笑,可是她死里逃生,若是笑得太明目张胆,倒显得她今日受得惊吓还不够大。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可嘴角还是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淳王脸色铁青,却也没有再继续喊屈抱冤,一甩袖子,走了。
——
入夜
因殿前司负责保卫宫中安危,所以殿前司指挥使在宫中也有歇脚的地方。
容予看着杵在那跟黑罗刹一样的年轻男子,无语道,“我是你主子,还是姎儿是你主子?你想清楚你到底听命于谁?”
星河不卑不亢道,“属下这条命是大人您救的,这身武艺也是您请人教的,不论何时,世子都是属下的主人,这点毋庸置疑!”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主人,你还敢拦我?”容予黑着脸咬牙切齿道。
往日他都是子时末寅时前去沁竹殿找姜妧姎。
今夜因担心姜妧姎的伤势,他便决定早些过去。
不曾想,还未出发,星河就来了,说奉姎儿的命令,今夜要看好他,不许他去看她。
星河一板一眼地答道,“大人您是我的主人,可您曾经交代过属下,让属下对长公主唯命是从。”
“所以长公主也算属下的半个主人,她的话,属下不敢不听。”
容予被星河的话噎得半天说不出来话,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是交代过星河要他以姎儿为尊,可他没让星河帮着姎儿阻拦他啊?
“星河,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本官以为你要有基本的判别能力。”容予语重心长地劝道。
星河站得板正,一脸正气,不为所动,“报告主人,属下到您身边的第一日,您就告诉属下,做您的下属,忠心和听话是首要的!”
“你不需要自作主张,太过于有主见的下属!”
“因此属下以为属下没有质疑主子命令的权利,只有绝对服从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