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目光犹豫的看向赵强:“永安公主呢?本宫比永安公主还聪明吗?”
赵强心砰砰乱跳,不解的看向太子妃:“娘娘,您的意思”
太子心想若不是碍于名声,太子恨不得处死方景隆替永安公主解气,难道只是为了让朝臣知道他英明果断吗?兴许还有一点别的吧。
她一笑,笑容有些勉强,摇头道:“本宫乱说的,就是觉得公主很聪明。”
赵强道:“比起聪明,桀骜两个字形容公主更为确切,公主得罪了很多人,并不会为人处事。”
太子妃想了想,点着赵强的脑门“你这奴才,还敢点评永安公主。”
赵强一脸焦急道:“奴才见过最精明智慧的女子只有娘娘一人,奴才对娘娘忠心耿耿,日夜可见,娘娘可不要出卖奴才啊。”
太子妃嗔他一眼:“好了,难道本宫还分不清亲疏远近,永安公主再有用,也只是为了太子,若是没有天子,凭她目中无人的个性,能认得本宫是谁吗?”
赵强硬着头皮点头。
其实他并不想知道太子妃不喜永安公主这件事,明显的,太子十分维护永安公主,定然容不得别人诋毁一句。
万一被太子发觉了怎么办?
他笑道:“娘娘,新进来一个奴才叫张麒麟,会训蛐蛐,您不是要召见他吗?现在就见吧。”转着话题。
太子妃来了兴致:“长皇孙最喜欢斗蛐蛐,快叫他来让本宫看一看,等长皇孙回来肯定会很高兴的。”
赵强笑着应声:“是,奴才这就叫人来。”
太子妃想念长皇孙,急切的盼着西征大军胜利而归。
其实方景隆比她还期盼,毕竟皇上对他还有些情义,太子没有,行事就处处都要小心。
这日他从方颜夕的卧房出来,脸色越发不好,因为方颜夕被疼痛折磨的日渐消瘦,几乎不成人形,命是保住了,可是他方家的皇后梦也破了。
方君候在门口应着他“夕儿好些了吗?”
方景隆摇着头,表情悲恸:“我真想杀了那个粟青红,反正夕儿也站不起来了,还留着她何用?”
他还计划中还要跟少施家合作开医馆,离了粟青红还去哪里找个女大夫能跟林孝珏抗衡?
可是因为方颜夕出了事故,也不知道这医馆还应不应该开。
方君候正思考着,下人匆匆来报:“伯爷,大公子,汉王来了。“
方隆隆脸色并没有因为外甥的到来就好转,反而有钟难以言喻的郁闷之情“夕儿伤了多少天了,才来,也不知道王爷心里到底有没有咱们家。“
方君候惊讶的看着父亲,继而屏退左右。
然后低声道:“爹,我们现场除了汉王,已经毫无筹码了,您以后不能再说这种负气话,有贵妃娘娘一日在,王爷就永远不会不顾方家。”
方景隆恨恨道“可是你看他的态度,咱们也帮他不少啊。”
方君候道:“以前是受了林孝珏的影响,王爷现在一定想明白谁远谁近,谁才是至亲,不然他怎么会上门?”
方景隆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来了也好,问一问太子那边他有什么对策。”
方君候陪着方景隆一起出来见汉王,花厅里汉王负手踱步,不时看向门外,显然是等的焦急了。
方君候叫了声:“殿下久等了?”
汉人抬起头,继而松了一口气:“都在?你便好。”
方君候扶着方景隆坐下,然后看着已经自行坐在主位上的汉王:“王爷为何如此焦急?”
汉王道“这还用说明?本王是急着想问你们,有没有想到扳回一局的对策,趁着父皇不在,等父皇回来做事就缚手缚脚了。”
方景隆瞪着眼睛,一脸愤恨道:“若是想到了,我一定不会放过永安公主。”
汉王声音中带着嫌弃:“舅舅,这次本王都不帮着你,夕儿搞不清状况您也搞不清吗?太子是怎么当上的太子?是周清野帮的忙,他怎么可能碍于舆论就伤周清野的威信,人家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方景隆搞不搞得清状况都是方君候的父亲。
方君候眼底有一丝不喜,是针对汉王的,但他语气很客气:“事前谁也不知道太子可以这样果决,一下子就表明了立场,还以为他会顾及文官的态度,文官都不喜永安公主。”
汉王道“太子你看他是个残废,心思狡猾着呢。”又道“再者说周清野是太子的近亲,如果太子连近亲都保护不了,他的亲信还如何信他跟随他?你们都忽略了,忽略了啊,太子把这些人的人心一下子就收买了,这些他的人认为他重情义,更死心塌地跟着他了,旁人没有表明立场的现在都嫌战队太晚。”
左右逢源的人往往也是没有立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