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说得没错。”
“那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我可以不用回去了吗?”
“不,那不对。”
他摇了摇头。
“我最多不过是,给你的话语和你自身施与了祝福而已。单靠这些并不能产生跟世界的联系。”
“但是,我现在能够像这样存在在这里了。”
“那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不管是留下,还是回去,我都尊重你的意思,并祈求了你一生多福而已。龙不能连人类的未来都决定下来。龙的祝福只不过是给它推了一把而已。”
“强烈的感情,吗?”
“那是根连世界的摇晃都没办法切断的线啊,对他人的思念,绝不忘记的誓言,就算远去也祈求着对方幸福的感情——你们,不是把它称呼为爱吗?”
忽地,我回想起了波尼婆婆的侧脸。那个夜里,在提瑟跟菲利斯小姐的旁边,波尼婆婆述说着失去了踪迹的那位重要的人的事情。那个应该是跟我来自同一个世界的,那个人的事情。
是啊,我还记得着,无论是波尼婆婆,还是菲利普小姐,都没有忘记那位从这个世界消失的人的事情。
回过头看向法霸尔先生,我笑了。
不知不觉地,胸口的深处像是什么洋溢开来了一样。
“也许就是这样呢。”
“夕能留在这个世界这件事实在是可喜可贺。又可以喝咖啡了。”
“其实这才是,你最为在意事情对吧?”
“……咳咳。”
这时他故意咳嗽了一下。
“不过,真亏你可以留下来了。是互赠了缎带,交换了誓言,跟那个女的凑成了一对吗?”
“一对这说法有点……嘛,虽然说得没错……”
“那真是值得庆祝。男的迎娶妻子之后算是独当一面了。”
是吗,说起来,虽说是顺着气氛而行,我毕竟跟七罪求婚了,她也接受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成为了夫妻了。
“真厉害,完全没有实感。”
“最初是这样的,之后马上就明白了。”
以法霸尔先生怕老婆这点来看,我没问他是因为什么而马上知道的。
“那个,有点我很在意的,缎带是必须要交换的吗?”
“嗯。那是有着将决定自己命运的丝线托付给对方的含义。彼此通过互赠着生命而强力地连结在一起。人类就是这样不断重复着相任而积累起来的历史,从而联系着世界。”
“哈啊……原来如此。”
七罪从雪人脖子上解开,然后交给了我黑色的缎带。该说一切都是多亏了那一瞬间吗。
真没想到,这成了作为我收到七罪回复的象征了。
等下,这时我想到了一个疑问。
送出黑色缎带的含义应该是常识来的。
七罪不可能不知道。
这样的话,那时候?
这时,门口铃铛响了。
我伸长脖子从柜台这里往那边一看,是阿鲁夫先生和索菲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