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垂着凤眼看他,低沉的声线响在空气中,
“不会,我会看好他。”
封承霄扯了扯唇角,出言讽刺: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偷的。”
“傅少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两个人之间针锋相对的感觉又强烈了起来。
手里攥着被子的少年,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含着水气的眼睛有些困倦,慢吞吞地把自己缩到了被子里面。
明明还在打着哈欠,可他还是用那个凶巴巴的声音在威胁人,
“你们俩再欺负我的话,我真的不会理你们了。”
“我没有骗人,你们要小心一些。”
最后一道软乎乎的声音落下,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长而卷翘的睫毛乖乖停泊在眼下,打下一片深色阴影。
肤白貌美,睡颜乖巧。
像是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小王子不慎陷入昏迷。
然后一直躺在在宽大的床上。
等着有人,把他唤醒。
然后牵着他的手离开。
站在床边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月光的清辉穿透层层乌云,越过精致的雕花窗棂,从一小点窗户没有关严实的缝隙,探入脑袋。
过了好久好久,那两个针锋相对的青年才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交错,达成了某个协议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外走去。
顺便锁上了房间的门。
夜风带走了地表的热意,吹在身上格外凉爽。
整栋别墅几乎要沉睡在被天幕笼罩的黑色里面,花园露台上,两个高大的身影拉开距离,不对付的气场格外强烈。
“让我放手?封承霄,你的话和你的行为一样可笑。”
傅寒洲声音冰冷,一双冷冽的凤眼都浸润着寒意。
封承霄坐在木制藤椅上,手臂搭在扶手处,指尖在上面轻轻敲击,
“傅少,您和我可不一样。”
“您是傅家的继承人不错,可这些年流落在外,对大家族里的东西知之甚少。况且,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你受制于人,家里的产业能不能到你手里还两说。”
“而我是家里的独子,我要做什么,没人能拦得住。”
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闪着寒意,轻轻笑了笑,
“你说,他会愿意跟着你做个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还是愿意做我封承霄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