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脑袋低了回去:
“才不要。”
他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小萨摩耶的脑袋,暴露在阳光中的伤口渗出血滴,身体的刺痛伴随着心底的难过,姜洛洛越发委屈:
“席柯,你要是为我好,就把我送到先生身边。”
“我和先生约好了去看舞台剧,我还给他准备了惊喜。”
席柯眼底的欢喜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提他的名字吗?姜洛洛。”
“席琛商学院毕业,多年浸淫商圈利欲熏心,他怎么会喜欢什么劳什子伤春悲秋的文艺舞台剧?”
“还给他准备惊喜?你能给他准备什么惊喜?”
席柯的声音越来越尖酸刻薄:
“总不能是主动骑到他身上给他草吧?”
姜洛洛睫毛颤了颤。
中午的日光照在他卷翘的睫毛上,乌泱泱的羽睫便成了浅棕色,像是秋日随风起伏的芦苇荡。
“你说话真的很难听,席柯。”
姜洛洛缓缓抬起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总是用话语伤人。”
“席柯,你真的很没有礼貌,你也好像永远也学不会尊重别人。”
“你这个样子,真的会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平铺直叙的话从那张软红的嘴巴吐出来,调子是一如既往的软,但听在席柯耳朵里,却像是带毒的刺。
姜洛洛说完话,又去垂下眼睛抚摸那只小狗。
他没有把视线再落在自己身上。
他说他讨厌自己。
席柯英俊的脸庞一点点变得苍白,好似褪去所有血色。
他竟然说,他讨厌自己。
席柯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开始在心里搜刮道歉的话,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姜洛洛就抱起小萨摩耶,慢慢起身上了楼。
席柯愣愣的蹲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意识回笼一般清醒过来。
那名男佣又折返回来,快步走到席柯身边:“先生——”
席柯起身,“啪”地一个耳光扇到了来人脸上。
他像是在泄愤一般怒吼:“谁让你把那两只狗牵出来吓他了!”
男佣低头,“先生,他不识好歹,他想离开您。”
席柯咬牙,“我的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