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何况,少主是她见过最厉害的人。
&esp;&esp;容澄轻轻笑起来,牵着陆琢玉的衣角:“我的院子离这里很近,请到我那里换衣吧。”
&esp;&esp;她的声音并不小,听得银月宗其他人手心冒汗——谁不知道少主不喜欢他们这些拖后腿的炉鼎呢?!
&esp;&esp;陆琢玉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气,她从来没被人这样亲近过,一时有点茫然无措,被容澄拽了两下,保持着冷酷的表情,乖乖被容澄牵着走了。
&esp;&esp;银月宗一些弟子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注视容澄和陆琢玉离去的背影。
&esp;&esp;圆脸女修困惑道:“少主也会这么乖吗?”
&esp;&esp;少主一旦离开,银月宗其他弟子也连忙散开,走之前纷纷对谢韫欠身行礼。
&esp;&esp;谢韫:“?”
&esp;&esp;谢尊主困惑到原地转了一圈。
&esp;&esp;容澄是个黏人爱撒娇的小姑娘,但是谢韫这个哥哥都没有被这么撒娇过。
&esp;&esp;应白夜一身寻常的锦衣,但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这是一件颇为少见的中品宝器,锦衣上复杂的银线是交叠的阵法符文。
&esp;&esp;少年应白夜比起飞银城初见时的应白夜,邪气更重。
&esp;&esp;他倚在银月宗的石碑上,轻笑道:“既然那么在意,怎么不跟上去看看?”
&esp;&esp;谢韫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道:“醋缸……那是我妹妹。”
&esp;&esp;他走到应白夜面前,指尖轻轻勾起应白夜的发尾:“瞎吃什么醋?我操心你都操心不完。”
&esp;&esp;他实在不清楚这阵法的意义,想来也不会伤及容澄。
&esp;&esp;一来容澄是日月宗的少主,论关系是师尊的晚辈,二来,容澄与师尊素不相识,师尊无故纠缠容澄干什么?
&esp;&esp;大概是巧合,毕竟目前看来,他和应白夜只有身份符合推演结果,时间和事件都是混杂的。
&esp;&esp;容澄的身份大约是随即安排的,毕竟她原本就是日月宗的弟子,所以在阵法内也被安排在了日月宗的前身。
&esp;&esp;虽然现在看上去是容澄更主动……
&esp;&esp;应白夜别过脸,免得谢韫贴上来,唇角却微微弯起,他比成年版的应白夜好哄得多:“你骗鬼呢?她都不认识你。”
&esp;&esp;谢韫歪在应白夜身上,他本来就是很能扯的人,和应白夜待久了,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的身世:“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一段离奇曲折的身世,那个出窍期的小姑娘是我素未谋面的妹妹,我们十几年未见,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终于有一日……”
&esp;&esp;应白夜:“……”
&esp;&esp;谢韫道:“我说完了,绝无一字隐瞒编造。”
&esp;&esp;他挨近应白夜:“那么,应尊主,你又是为什么落到如此境地?”
&esp;&esp;应白夜:“这点不痛不痒的小道消息就想套我的话?谢尊主也该说点有分量的,才能从我这里换一点等价的东西,比如……”
&esp;&esp;谢韫接话:“比如《吞日月》,比如……你后背到腰间有一大片日月纹?”
&esp;&esp;上等功法修炼到极致,往往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
&esp;&esp;元清宗的《上清妙法》修炼到第十重,生出一对金莲目,《吞日月》之霸道比《上清妙法》有过之而无不及,过了第五重,日月纹就会渐渐从皮肤下透出来,等修炼到第七重,就会完全浮上皮肤。
&esp;&esp;谢韫是剑修,身体都染了本命灵剑春山倒的冰寒如玉。
&esp;&esp;谢韫手指抵在应白夜领口:“再比如……明昼?”
&esp;&esp;应白夜,字明昼,道号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