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
而当夜,她忽的从床上坐起身。
宁娆额头汗津津的,呼吸短促,情绪像是瞬间涌到头顶,让她喘不过气。
“呼…呼……”
唐知予睁开双眼,利落地从榻榻米翻身下来。
男人将双手撑在床边,满眼焦灼:“朵朵,朵朵你怎么了?”
见她又做噩梦,他滑开手机,压着嗓子低声吩咐:
“刘秘书,叫私人医生来。”
宁娆拍开他的手机,漂亮的水眸盈着眼泪,像是娇嗔一般:
“我又没病!你叫什么医生呀”
…
她捂住脑袋,长发如墨般倾洒在莹白的肩头。
那些闲言碎语像是刀子一样戳着她的心。有时候,恶意真的能给人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
唐知予比她高两届。
她喜欢他,一直缠着他,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
起初他是烦她的吧。
就像那么多追求他的女生一样,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后来,唐知予无可奈何,也默认了她的行为,只是时常规劝着,对她的撩拨不为所动。
当时所有人都疯传:高岭之花被宁娆摘下来了。
可宁娆知道,他正直的很。
不光和她保持距离,就连被她逗弄几句,都会脸红。
青春期的少女对一切都抱有幻想。
她就喜欢吹一吹他的睫毛,夸一夸他高挺的鼻梁,再托着脸盯看他半天。
啊真是完全符合她梦中情郎的标准。
唐知予总是忍无可忍地按住她:“宁娆,别冲动。”
宁娆记得那时勇敢又愚蠢的自己,还笑眯眯地问他:“学长,他们都说咱俩在谈恋爱,你说是这样吗?”
“你还小,别想这么多。”少年眼皮都没抬,薄唇溢出清冷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