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迟疑了几息,只好俯身让他抱了下去。
“你来这亳州当真是快活,还重了些。”
谢珩抱住人,并未立马松手,而是往上颠了下。
薛泠听到他此话,脸上一热,忍不住辩解:“明明是冬日的衣衫重!”
“殿下快放我下来!”
他哼了一声,松手将她放下。
薛泠看了看两人的衣着:“我们这般穿衣打扮,如何与这农家说?”
“便说我们是苦命鸳鸯,你是那千金小姐,我是那穷苦读书郎,你爹娘不同意你嫁与我,我们半夜出逃。”
“……”
薛泠听到他这番话,又气又羞:“殿下!”
“那不然如何?你来编个好些的?”
薛泠低头瞧着自已,着实是想不出来。
她今日并未盛装,只是冬日的衣袍实在精美,便是素衣,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是勋贵之家。
“……想不出。”
“想不出便听孤的。”
说罢,他便上前敲了门。
薛泠面红耳赤地跟了上去。
只是敲了片刻,都未见人出来开门。
这夜风当真是冷,薛泠从马车上下来不过片刻,手便又冷起来了。
“过来些。”
太子侧身看向她。
薛泠不明所以,还是依言朝他走了两步。
他忽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双手。
“殿下!”
“薛泠,你以为你跑来亳州,孤便会放了你吗?”
听到她这话,她也不挣了。
握着她的手暖和得很,这暖意在这冬日实在是惑人,让人难以抵抗。
见她乖巧下来,谢珩才重新抬手敲门。
这一次,终于有人出来了。
“何人?
出来的是一位五旬老人,约莫是夜里视物不清,他看了薛泠和太子片刻,方才将门又打开了些:“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