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禄感激涕零,跪下来道:“奴才没有军中服侍王爷,已蒙军功在身,已经是心满意足,不敢再有非份之想。”
朱宣就点点头道:“你们几个都是从小就跟了我,当然与别人不同。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来回我。”
朱禄答应了是,朱宣又交待了:“姑娘丢了面子,我也面上无光。跟了她外面去,要多经心,不要让一些市井之言听进去了,要是不防备再说给我听,又给我添气。”
朱禄心想,今天在书店里对了那些新印的小说话本儿流连,幸好没有说要买。如果说要买,我拼死也不能让她买。
朱禄背地里是看那些书,所以知道里面的内容。王爷也看,王爷的外书房里就有这些书,都是幕僚清客们弄来陪王爷诗酒谈笑时评论的,有时还有唱小曲的,更是香艳。
不过里面书房一本也没有。朱禄忙叩头道:“姑娘丢了面子,奴才性命不保,这个道理奴才是明白的。”
“明白就好。去吧。”朱宣这才让他出去。喊了朱福朱喜服侍自己梳洗,走到里面去睡觉。锦帐内妙姐儿挂了的香囊儿还散发着香味,朱宣拿在手里闻了一闻,又重新挂好,倒头睡去了。
第二天朱禄一早来叩谢,玉妙也笑了,表哥最会给自己做人情。别的人有时看不明白,雾里看花就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就象红香,走以前私下里问了自己,怎么把姨娘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玉妙当时心想,我和姨娘们一起被表哥收拾得服服帖帖,只是这话不能说,只能一笑。
红香还不高兴,以为玉妙藏私。
玉妙就把心里的疑问对朱禄说:“表哥昨天又不高兴了,说在外面听了看了不要听进去。想是我说了什么了,可是总是想不起来,你有听过我说了什么?”如果要说,不会只对表哥说才对,平时也应该会有带出来才对。
朱禄这才明白为什么昨晚王爷要交待最后那些话,忙认真想了一想,道:“奴才没有听过姑娘说鼓儿词上的话。再者姑娘又不听这个,酒店里的说书的从不讲这个,哪一次去吃饭,奴才都是先打听了说什么书。”
又想一想,偶尔听个小曲儿,也事先交待了不唱俚曲,朱禄忙笑道:“都是奴才没上心,以后奴才再上上心,如果有什么,就赶快提个醒儿。”
玉妙微笑,道:“好,以后如果有,你记得给我提个醒儿。”真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朱禄立即就提醒了,小心地道:“昨天去了书店,有些书就很不好,下次不看的好。”
玉妙想了起来,一定是为了这个。朱禄说了出来,他就没有对表哥说这个。可是跟的人不止朱禄一个,别的人在外面看到了回去学话了也不一定。
立即就是明白了的表情,笑道:“你说的很是。”
朱禄走了没有多久,就有人来回:“王氏来了。”
玉妙连忙说请,就知道她是一定要来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安慰
果然王氏一进来不顾房中有没有人,就跪伏在玉妙脚下。
玉妙对房里的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都出去,才伸出手来扶了王氏起来。
王氏跪着还不敢起来,只是抬起了头,惊慌的看了玉妙,她眼睛红肿着,面色也苍白得吓人,昨夜不定是自思自吓到什么地步。
玉妙同情她,微笑道:“你坐了再说话。上午我不见别人。”
这种温和地态度感染到了王氏,才半惊半疑的告了坐一旁坐下来,想解释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只能重新掩了面哭泣。
若花出去以前是明白,心里想,没有被吓晕过去,也被吓得不轻。这才吃了早饭就跑来陪罪。
玉妙声音婉约,轻声笑道:“一娶一聘是正经事,不知是几时的日子,我等着喝喜酒呢。”除了周亦玉的喜酒,别的正常的喜酒还没有喝过,周亦玉的婚礼肯定是不正常的。
王氏惊住了,抬眼看了玉妙温和的面孔,心里更加害怕,难道这是气过了头。
玉妙好不容易才让王氏明白自己一点儿也不生气,王氏感激不尽的重又在玉妙脚下跪了下来,并哀求道:“姑娘大恩大德是不生气了的,可是王爷那里。。。。。。”
怪只怪自己太心急,如果是离了这里再去重寻婚配那就是一回事了。沈老爷也走了也没有多久,就是田夫人也劝了王氏,再等一等,也许沈老爷看花了眼,还有意再进来和玉妙说一说,因为天热,就没有着急进来。
玉妙只能安慰她,笑道:“我去说。总不能父亲不同意,还系着你久等。”王氏羞愧不已,这一门好亲看来是从此断绝了。
玉妙就安慰王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