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一句话问的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绿林中人哪有这般当面质问人家目的,这于理不合。
好在陈玉楼机敏当先开口道:“鹧鸪哨兄弟莫要介意,我家军师本不是绿林众人,乃是留洋归来的大才,有些绿林上的规矩他不懂。”
鹧鸪哨走南闯北,自然看出杨铭身上本无绿林匪气,倒是书生意气十足,便信了十足,又暗道陈玉楼好运,连这般大才都能遇到。
“杨先生乃是性情中人,不瞒先生我等兄妹三人此行乃是欲去黔湘交界之地找夜郎王古冢,与贵派目标不同,还请两位放心!”
鹧鸪哨本不该说出此行目的地,可能是杨铭同样身怀诅咒让他心生亲切感,故脱口而出此行目的,二来也可以安卸岭之心,毕竟在三湘四水这片地,卸岭的势力还是很大的,在人家地盘附近发墓,打声招呼还是有必要的。
在绿林倒斗门派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一派先下了墓,另一派只会认倒霉下手慢了,并不会再去下这墓。
毕竟天下大墓数不胜数,没必要为了区区一墓葬伤了门派之间的和气。毕竟大派之间一旦火拼,那事后料理的费用可不是一简单墓葬宝货能抵得上的。
当然这种规矩只建立在实力上,若是两派实力差距过大,自然会出现黑吃黑一幕。
“搬山诸位英雄不用去夜郎王古冢了,那里可没有雮尘珠。”
世上都知道搬山道人发墓,只求不死仙药和珠子,但是却不知道那珠子是何物,却不想被杨铭一口道破
惊得在场众人那叫目瞪口呆,一贯冷静沉着的鹧鸪哨更是激动地双手抓住杨铭胳膊,“先生,你知道雮尘珠下落?”
杨铭风轻云淡颔首,谁知道鹧鸪哨激动加大力抓在杨铭胳膊的力道,“在哪?”
“嘶,英雄你轻点,这么大力我这小胳膊可架不住。”
见杨铭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鹧鸪哨知道自己方才过于失礼,于是放开杨铭退了一步躬身行礼道歉,“还请先生告知雮尘珠下落,搬山一派感激不尽,若是消息属实,从此先生旦有吩咐,搬山莫敢不从!”
老洋人和花铃自然跟着魁首师兄一同行礼,杨铭感觉这币有些装大了,但是开工没有回头箭,于是装作高深莫测样:“不是我不告诉你,那处古冢其凶险程度胜瓶山将军墓十倍,光凭你们搬山一脉去了就是送死。”
陈玉楼听了此处,这才发现自家军师不简单,他的望字诀竟然在他身上不好使,好似一层云雾遮在眼前,让人捉摸不透。
好在陈玉楼为人豁达,想到自家军师有本事,受益最多的还不是他。于是面上露出轻松微笑道:“那再加上我卸岭一派呢?”
杨铭想想云南虫谷中有大范围毒瘴,有暗河中的无穷水蛭蜂,还有宛如十数丈巨蟒般的霍氏不死虫显然卸岭人再多在那种诡谲地方也无济于事,但杨铭没有说不够,而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清楚,毕竟你们两派没有合作发过墓,我也不知道你们有多大能耐。”
陈玉楼听到这,哪能不明白杨铭话中之意,此言那可是正中他的下怀。
早在陈玉楼今夜见到鹧鸪哨的本事就打算和他们一起发这瓶山古墓,盖因搬山下墓不求财货,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有此免费帮手何乐而不为呢,正愁不知如何开口,自家军师就找好了理由,乐得陈玉楼不由地在心中给杨铭狂点赞。
鹧鸪哨能让本就式微的搬山一派威震南北十三省绿林,自然不是易于之辈,当下又抱拳鞠躬道:“与卸岭合作一起发墓没有问题,但还请先生恕鹧鸪哨小人之心,事关雮尘珠下落,先生可有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