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浴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滴。
啊……现在居然才凌晨?我诧异道:“景老师,你难道不睡觉吗?”
问完这句话我就有些后悔,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环顾房间里就这一张床,我怎么就嘴贱问出这种暧昧的问题?
我话音刚落,景泽居然径直躺在了我的身边,冷冰冰道:“那就一起睡吧。”
我刚要炸起,但是紧接着房间的灯被啪地一声关掉了,一阵困意席卷而来。我想必也是这段时间欠了太多的瞌睡债,躲进被窝中稀里糊涂的就又睡了过去。
被车水马龙声叫醒的时候,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景泽就躺在我的身边,也不知道睁着眼睛看了我多久,突然皱眉道:“叶罄,你终于睡醒了?”
我一个激灵,睡意早就吓得不见了踪影,翻身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怎么会来到景泽的家里,还和他睡在了一张床上?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还好衣冠整齐,看样子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总感觉,这个景泽有些怪怪的。我悄悄看了看片刻不离身的灵玉,只见它通透洁白,并未感应到半分阴气。
兴许是我想多了,景泽怎么会是鬼呢。
“景老师,我走了,再见啊!”我转身就想逃。
“你现在还不能回去。”他忽然开口对我说。
我有些奇怪,脱口问道:“为什么?”
景泽毫不犹豫地回道:“因为你父亲的背上,还驮着那只衰鬼。”
我的脚步一顿,昨天发生在地下赌坊的事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那近百个肮脏的老头子伸手来抓我的画面令我心有余悸。
没错,我爹以及那儿的所有人都被那些鬼给缠住了。
“景老师,昨天你也看见了那些鬼?!你刚才说什么……衰鬼?”
景泽点点头,解释道:“能吸食人气运的鬼魂,通常是旧时在赌坊因欠钱被打死的人所化。因为长期心情抑郁,所以外表多是老态龙钟。被衰鬼缠上的人,一生好运退散,逢赌必输。”
原来如此,难怪我爹输了个倾家荡产!
只是,有一点让我惊讶万分。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狐疑道。
景泽说起这些事头头是道,这可不像是个单纯的大学辅导员啊。
“你能看见鬼是因为擦了牛眼泪,而我是天生就有阴阳眼。鬼见得多了,自然就学了些驱鬼的皮毛。”他顿了顿,继而认真道,“如今你父亲的气运已被吸食了十之八九,救他与否就看你的决定了?”
景泽的这句话倒是说进了我的心里。
叶建国再混蛋他也是我的亲生父亲,更何况妈妈临终前百般嘱托我,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他。
当下我的心里还有一点小小的期望。我爹不是被衰鬼缠上了吗?说不定驱除了那只衰鬼,他就能洗心革面彻底戒赌了。
一想到这些,我也没心情再去怀疑景泽的身份来历。
我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景老师,那究竟怎么样才能驱除那只衰鬼?”
景泽沉默了片刻,打量了我一番道:“我好久没吃过饭了,你会做饭吗?”
好久没吃过饭了……景老师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求于人,给人做饭……
我忍!
我见厨房里有大米和鸡蛋,于是给景泽做了一道小学生都会做的蛋炒饭。他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