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之前的针尖对麦芒,再次造访,樊绍刚倒是拿出了求人的态度。
“q先生,一直以来误会了你,不断骚扰瀚宫,抱歉!”
“坐吧,不用拘礼。”
抛开这误会,单论人品,白昊乾还是很看重樊绍刚的。
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恶习,入职刑警队,虽说动机不纯,却也兢兢业业为民除害。
如果可以,他倒愿意交这个朋友。
有些紧张地攒着手,樊绍刚说话都结巴了。
“那个……我知道瀚宫的规矩。
只是进了刑警队,我便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贵重东西。
您看这报酬……”
“你当真想知道她的下落?”白昊乾凤眸微眯,在说和不说间犹豫不定。
如果单从生意的角度看,只要樊绍刚愿意接受他的条件,他该如实相告的。
可若是真拿樊绍刚当朋友,他倒是希望,樊绍刚永远不知情,好保留心中曾经的美好,毕竟,那是年少时纯洁青涩的梦。
“q先生,我可以打个欠条立下字据,只要我手头宽裕了,一定……”
“你觉得我缺钱?”摆了摆手,白昊乾打断了他。
“当然不是!”只觉得自己矮了一截,樊绍刚后背直冒冷汗。
“她的下落,对你而言当真那么重要?
如果真相出乎你的想象,你会后悔吗?”
“q先生,您很爱很爱殷小姐吧!”樊绍刚并不接话,而是另起炉灶,“如果突然间没了殷小姐的音讯,您会怎样?”
短暂的沉默后,白昊乾长叹一声,“好,希望你别后悔!”
“谢谢q先生,我这就给您立字据!”
“不用了!”白昊乾才不稀罕什么字据,“想请你帮个忙,我们就算扯平!你放心,不是什么难事,对你而言,举手之劳罢了!”
神经骤然紧绷,樊绍刚义正言辞,“伤天害理,助纣为虐的事我不做!”
直觉告诉他,q先生要他帮的忙,一定和他的职业有关。
“你太紧张了!”瞧他如临大敌的模样,白昊乾哑然失笑,“我只是想见见尹正平,有几个问题问问他,仅此而已!”
“那你可以申请探视,又何必……
”
“我和他的谈话内容,要绝对保密。
甚至连我见他这件事,都不能叫除你以外的第四人知晓。”
“那你会不会滥用私刑?”
q先生的手段,樊绍刚可是领教过了。
要是嫌犯在他手上出个什么岔子,他难辞其咎。
“我又不是活阎王,有那么吓人吗?”白昊乾反问道,“再说了,那天我不过吓吓他而已,也没动他一根手指头啊!经不起吓,那是他没尿性,怨不得我!”
犹豫片刻,樊绍刚点了点头,“行,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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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樊绍刚遣走了同事,关了监控单独提审尹正平。
对上来人的一瞬,尹正平打了个冷颤,脚下一软差点跪倒。
“q……q先生?我知道的都招了呀,真没有半句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