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万万感觉她将“骗子”两个字已经刻在脑门上了。
然而,张三就跟个老糊涂似的,不假思索地相信了墨倾,忙道:“描述起来有些麻烦,我去给你画一个路线图。”
谷万万不可思议地看向张三。
张三已经起身去找笔和纸了。
谷万万郁闷地抓了抓头发:张三这么容易相信外人,不会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吧?
*
墨倾和江刻拿了张三给的“地图”后,没有久留。
张三殷勤地送他们俩到木屋外。
“对了,”张三忽然想到一件事,“夏雨凉有留下什么遗物吗?”
“她的遗物都被葛家人烧了。”江刻回答,“你具体指的是什么?”
“比如,”张三顿了好一会儿,迟疑地开口,“怀表?”
江刻和墨倾对视了一眼。
尔后,墨倾主动道:“没有。”
怀表在她手上。
但是,她承诺此行之后给江刻了。
同时,怀表上面的照片,不方便给其他人看。不然,容易引起骚乱。
“哦。”张三不疑有他,点点头,神情有些遗憾。
墨倾说:“那我们先走了。”
她和江刻转身离开。
张三站在原地,目送二人。
“你今天抽的什么风,”谷万万裹着破大衣,坐在门前的栏杆上,晃着两条腿,“你见谁都跟防贼似的,就怕他们有所图。这会儿不怕了?你知道他们几句话是真的?”
张三回头看了他一眼,一秒冷下脸:“去把库房的药给我收拾了。”
“嘁。”
谷万万撇了下嘴。
张三又说:“你下午要是闲的没事,就去跟他们套套近乎。”
谷万万刚从栏杆上跳下来,闻声,拍了拍手,吊儿郎当地扬起眉头:“跟他们?”
“没准就遇上贵人了呢。”张三双手放到身后,踱步往台阶上走。
踏上一个阶梯时,他忽然一顿,问:“对了,你一直想进的那个第八基地,进去了吗?”
谷万万回:“在我爸的钞能力作用下,今年拿到了正式员工考试的资格。”
“为了去给别人打工,你可真是拼命啊。”张三摇了摇头,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走进了木屋。
一阵风袭来,谷万万裹紧了自己破大衣,同时打了个喷嚏。
他哼了哼,抬起头,看着行走在桔梗花中的墨倾和江刻,不屑地嘀咕了一声“狗屁贵人”,然后晃悠悠地忙活去了。
*
二人走出桔梗花田。
江刻的脚踏上马路后,忽而问:“村长是你徒弟?”
“不知道。”墨倾耸了下肩,“我确实收过一个徒弟,但他叫白捡。”
神医村的村长,姓墨,叫墨一停。
江刻嘴角微抽:“谁取得名儿?”
墨倾骄傲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