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爪蓝江头上白发,显然耸动了一下,她怪声笑道:“含血喷人?好!好!好!今天我可要你心服口服;然后我再找来你那老鬼师父,我还要他还我一个纵徒欺人的公道呢!”
照夕愈听愈是不解,偏偏穴道又在无备之下,为蓝江扣了个死。虽然他护身游潜,已足可预防外力的袭击,但蓝江竟乘他说话分心之下,突然得手,此一刻只觉全身麻软无力,摇摇欲坠,听了鬼爪蓝江的话后,他更是莫名其妙了。就听见蓝江尖叫了声:
“丁丫头你出来!”
她一连叫了两声,才听见里面答应了一声,走出一个人来。照夕侧头看时,见丁裳脸上淌着泪,像似无限委屈的低着头,一直走到了蓝江身前,却是不看照夕一眼。照夕心中这才有点明白了,不由怔了一下:
“姑娘……你……”
蓝江厉叱了一声:
“你不许说话!”
随着她这声厉叱,那只抓着照夕脉门的手,用力紧了一下,照夕顿时又打了个冷颤,全身几乎要瘫了。丁裳斜着眸子瞟了他一眼,面上微微带出不忍之色,可是她还是没有说话。
鬼爪蓝江冷哼了一声。
“丁裳!你说,他怎么你了?……说出来当面给他听。”
丁裳只用手绢揉眼睛,照夕却用目光盯视着她,他倒要听听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编排自己。
丁裳只是抽搐着,半天才讷讷道:“他……他……”
一面说着,一面又瞟了照夕一眼,照夕不由冷笑。
“姑娘可不要乱说啊!”
蓝江叱道:“你不要多口!我不是说过了么?”
说着又逼着丁裳道:“你倒是说呀!不要紧,一切都有我呢!”
丁裳在师父逼迫之下,再一想到往日委屈,她又哭了,照夕不由大是不解。
“她这一哭,我可是要糟了!”
果然鬼爪蓝江见徒弟一哭,不由对着照夕只是嘿嘿地冷笑着,口中连说道:“好小子!好小子!”
照夕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时只得频频苦笑。蓝江另一只手搂着丁裳的肩膀,低低慰问道:“好徒儿!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你了?”
丁裳在师父跟前,本是娇嫩得很,蓝江这么一哄,她就更伤心了,只断断续续道:
“师父……他……他欺侮我……”
照夕大惊,当时皱眉。
“裳妹……你……”
不想话未说完,只觉蓝江一只瘦爪,几乎要陷到了自己肉里,他不由痛得“哦”了一声,接着蓝江阴冷冷地笑道:“小子!你可是听见了?”
照夕被她紧紧地扣住穴道,只觉得上下牙齿喀喀的战抖,哪里还能说出一句话来。
就见鬼爪蓝江凌厉地对丁裳道:“你去把我的那根红绳拿来。”
丁裳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就进来了,须臾持上了一根看来丈许长短,粗如小指的一根红色绳子。蓝江用手一指洞顶,道:
“穿一头在铁环子里!”
丁裳抖声。
“师父!你老人家要……”
鬼爪蓝江不耐的一摇手。
“快!我这是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