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用不着再为它难受了,只要下次不要再这样就是了。”
照夕苦笑了笑,丁裳似想再安慰他一番,可是又不好出口,她顿了顿,才轻轻叹了一声道:“好吧!再见吧!我走了!”
照夕不由忙道:“你真的不理我了?”
丁裳走出不远,慢慢又回过头来,轻轻叹了下声,皱了皱眉道:“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否则师父知道了,对我们彼此不利……”
照夕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丁裳说完话,又叹了一声,才转身而去。
她手中提着那个小竹篮子,是为她师父抓的药,照夕目送着她走远了,这才叹息了一声,返身而去。他心中沉郁着说不出的感伤,而首次感觉到“冷漠的滋味”。虽然丁裳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不太解事的小女孩;自己对她,也只不过是匆匆一面之交,尚谈不到什么感情。可是她却给照夕一个很深的印象,绝不似和人初次相交的那种平淡,因此,照夕十分懊丧地感叹着。
尤其是丁裳那句“小魔王”,已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同时他也为自己所为而震惊,要是丁裳不提起,他是很难自省而知的。
同时他也怀疑到了师父洗又寒,听丁裳说,他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这似乎也并非没有一点可能。因为师父的个性,他是了解的,有时候确是十分怪异和残忍。
他想着这些问题,更是不胜感伤,但拼命地摇了摇头,不愿再去多想了。
第二天清晨,他仍然早早地起身,到松涧蜂巢之下,练习“蜂人掌”的功夫。他希望在那里能够再遇到丁裳,因为他想由丁裳的口中,更了解一下师父;甚至师父和那鬼爪蓝江之间的往事,可是他失望了,丁裳并没有再去。
他一个人,练了一阵子,怅怅而返。
由此一连五六天,丁裳都没有再出现过,照夕也就把她忘了。他推测,一定是那鬼爪蓝江限制丁裳和自己来往,因此也就赌气不再去多想了。
本来他想去蓝江洞中探访一番,可是他又忆起师父临走时的嘱咐,终于没有敢冒险而去。
这一天,也就是洗又寒离开的第八天,照夕在蜂巢之下,方自让群峰上身刺体之时,忽然丁裳在松树之中款款走了出来。
管照夕不由吃了一惊,忙由地上坐起,那些蜜蜂“嗡”一声全都飞了。
照夕忙穿上了衣服,丁裳已走到了他身前,她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色,似乎十分惊惧害怕。照夕不由含笑道:“你来了?”
丁裳忽然退后了一步,嚅嚅地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道:“没有……没有干什么呀!”
丁裳摇了摇头,冷笑道:“你不要骗我,我都看见了。”
照夕窘笑了笑道:“只是好玩而已。”
不想丁裳忽然秀眉一挑,睁大了一双眼睛道:
“什么好玩!这一点也不好玩,简直是怕人!”
她走上了一步,又道:“你也不要骗我,这七八天,我每天都在松树里偷看你,你不知道就是了。”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当时暗忖:“师父曾关照我,练这种功夫,不可对任何人轻易泄露;只是她既然已偷看到了,我也不便再瞒她了。
想着不由笑了笑道:“你既然看见了,我自然不便瞒你,我是在练一种功夫……你不知道。”
丁裳这时睁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的看着他,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真的是在练蜂人掌……师父没有说错。”
她猛然用双手掩着脸,倏地回身就跑,照夕不由一怔,当时见状,又惊又奇,忙纵身而上,跟到了丁裳身前,大声道:“姑娘!你怎么了?你……”
丁裳这时眼中含着眼泪,闻言站住了脚,带着气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呢!”
她顿了一下又道:“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你,仍然认为你是一个好人,谁知你真是……”
照夕不由又惊又怒,当时颇为不悦道:
“姑娘!你这话可是要说清楚,不可随便诬人!”
丁裳用手擦了一下眼泪道:“你不要再装了,我什么都看见了,我师父一点都没有说错。”
照夕皱眉道:“你师父说我什么?你难道相信她说的?”
丁裳这时看了看他,面色微愠道:
“我为什么不信,我都亲眼看见了。”
照夕也不由有些生气了,可是他极力的容忍着,丁裳遂道:
“你为什么要练这种功夫?你难道甘心要把自己毁了吗?”
照夕突地一惊道:“你说什么?”
丁裳还以为他是有意装傻,当时心中又气又难受,她皱眉跺了一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