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记性不差,“最近也没什么需要送礼的节日,结合她今天突然发来的邀请瞎猜的。”
少女放下屈起的双腿,相当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像是放松的猫。
睡衣因这个动作向上拉起一截,肚脐边缘大片的白皙肌肤流溢而出。
“看来我们很有默契呢,哥哥。”
“别这么叫我,女朋友。”
祝余细声细气地模仿某个人。
“无聊。”
反正说的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
他问:“所以你打算明天还是后天去买礼物?”
“明天我要写完假期作业,后天,正好顺便把你单独的几个镜头拍一下。”
附中高二学生的课业负担横向比较来说不算太重,但毕竟是个长假,作业堆积起来也是个颇有分量的任务。
“不要熬夜。”
祝余还记挂着那张来房间前的数学卷子,准备回去。
“注意好你自己的健康管理吧,出院还不满三个月的人。”
林绥草说完就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是今天太累了导致的吗?
“健康管理……?”
“我知道了,会早点睡的!”
自我拆台的少女恼羞成怒,别扭地坐起来,目送他走到卧室门口。
祝余将手放到门把手上时,听到轻轻的呼唤。
“今天最后一个问题。”
他回过头,看见一只黑发的妖精。
林绥草低垂眼帘,清丽不可方物的面容正对着门口。
她双腿屈坐,青丝如瀑遮住纤细的脊背,睡衣上方的扣子为了透气方便解开几粒,内里的温软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呼之欲出。
之前提起的衣下摆也没有扯平,凌乱地堆在平坦的小腹上方。
少女似笑非笑地问:“你真的没有吗?”
没有什么呢?
能力、条件和胆量?还是意愿、想法与欲求?
“……无聊。”
祝余重复一遍她刚刚说过的话,将门关上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