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回来的?”
傅沉夜突然到她面前,握着她的肩膀又压抑着愤怒质问。
“妈说草莓发烧。”
她轻声又说了一遍。
傅沉夜幽暗的黑眸里发着烫,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信,并且能接受的原因。
戚酒觉得他握着她肩膀的手力道渐渐地送了。
然后她肩膀被抵住,有点用力,有点疼。
但是她什么反应都没做出来,倒是他高大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慢慢,像是要倒下去。
她觉得情况不对的时候立即抬手,但是只勉强抓住了他的手肘。
他突然跪在她面前,抵着她的腹上。
“傅……”
“啪!”
“……”
傅沉夜在她面前缓缓地倒下去。
那么高大的身躯,就那么弯曲着缩在她面前的地面。
戚酒怔了几秒,随即机械的蹲下去,忍着腰疼去推他,先是轻轻地,然后重重的,“傅沉夜,傅沉夜……来人,来人呐。”
她紧张起来,她想起沈执的话,但愿那只是沈执逗她而已。
——
傅沉夜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
睁开眼后看着是病房的环境,他烦闷的叹了声,随即却是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身影。
是她吗?
他晕倒前,他听到有个女人在叫他。
是她的声音,并且很着急,很紧张的模样。
傅沉夜渐渐地看清了屋顶的灯具,随即便有气无力的四处看了看。
房间里除了他跟仪器,竟然没有任何能发出声音的。
难道,是做梦?
“大过年的,真是不省心,傅沉夜你醒了?”
陈晴从外面推门进来,嘟囔着一回头看到自己儿子睁着眼,立即上前去。
“……”
傅沉夜薄唇动了下,但是却始终没问出来。
她走了吧?
那肯定是他的幻觉。
她才不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