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万一他不接我电话怎么办?”林棠紧张忐忑。
【……这个,这个就没办法了。】
嘟嘟——
“喂。”低沉清冷的声音传出话筒,“林棠?”
林棠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将平板和音响的音量调到最大,对着话筒大声问道:“景盛年你能听到吗?”
“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注1
幽幽玄妙的佛经冲出话筒,在耳边炸响。
景盛年手一抖,险些把手机扔出去。
俊脸一黑,他声音沉沉:“林棠!”
听到这恨不得杀个人泄愤的语气,林棠却是一喜,妥了!
“我在我在!”她声音雀跃。
景盛年脸色更黑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什么事?”
噪声太大,他又高声重复了一遍:“什么事?”
“是有个事。”林棠犹犹豫豫试探,大声喊:“你旁边没人吧?”
“没人。”立在走廊尽头,摁下免提,景盛年推开窗户,“刚从包厢出来。”
黑夜漆漆,凉风习习吹来。
包厢?
林棠头顶冒问号,“不是酒店吗?”
“误了飞机,落地后没去酒店。”勉强从聒噪的背景中提取她的话语,景盛年解释完,黑着脸提醒:“把佛经关了。”
林棠不情不愿,但关掉了音乐。
这法子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她耳朵现在也嗡嗡的。
大悲咒功成身退。
拿手机上床,林棠抱着枕头趴下,“那你……”
她歪头想了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单纯发出‘妻子的质疑’,“你不会在外面找小姑娘吧?”
景盛年面无表情:“我来工作。”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林棠质疑升级,“你在这方面又相当出色。”
明夸暗贬,似夸似贬,欲扬先抑,阴阳怪气,这波语言的艺术,属实让林棠拿捏得当。
“是吗?”景盛年垂眸,黑眸盯着夜色中一点,转而说起:“早上出门见了朋友?”
“嗯,我大学一位学姐介绍了工作,去见见。”林棠随口回道。
微风冉冉,抚平心中烦忧。
景盛年抬头,“谈下来了?”
“只是拍一个杂志,让你说的,像个几千万的大单子。”林棠小声吐槽。
她声音清脆悦耳,此时软糯下来,像颗甜人的奶糖。
深邃黑眸划过一丝笑意,景盛年语速徐徐:“要回包厢了,通话就一直开着,这下能放心吗?”
林棠:“???”
“等等!”她尔康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