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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36（第2页）

年后，他已第二次来沈家了。

三月初五日，沈宗相次子的三朝之日。杭城的钱日台也在主动出击。

王氏药铺，王掌柜刚进铺门，钱日台后脚就到了。

两人见面，略过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王掌柜，我钱某是不请自来，掌柜不会见怪吧。”钱日台抱拳示意。

“钱掌柜言重，您的大驾，我王某是大旱之望云霓，久矣。”王掌柜笑道。

“今日钱某前来，乃有要事与掌柜相商。”钱日台道。

“王某洗耳恭听。”王掌柜道。

“王掌柜既谦逊如此，钱某就不客气了。如今，杭城、苏城一术难求，市肆有货源者，不足两掌之数。你、我两家，当为其中之二。”钱日台道。

“确实如此，听王神医前几日说，医馆白术、厚朴，库存几近售罄，补无可补。我王某，若非潜县自有术园，早就见底。如今苏城、杭城所需巨大，我王某所存些许，也是杯水车薪，难有作为。倒是钱掌柜您，真神不露真相，听说尚有万斤之数。”王掌柜道。

“坊间之言，王掌柜您也真信？隽品于术，我钱某手头，的确还有些。市肆白术如此紧缺，我钱某手头，也剩不下多少了。”钱日台道。

大河无水小河干。钱、王两家，仅剩的库存，又能坚持多久呢？

“闻得王掌柜自有术园，已在扩增，不知确实否？”钱日台问道。

“确在扩增。”王掌柜也不隐瞒。他也明白，此事，隐瞒不住，倒不如实话实说。

其实，现今扩增，对今明两年术价行情，并无一丝影响。

不过，既然钱掌柜提出这事，肯定另有目的。

果然，就听钱掌柜说道：“我钱某，也有自营术园，年出种术四五千斤。不知王掌柜术园，年出种术几何？”

“今岁二千余斤。二年之后，也是四五千斤上下。”王掌柜说。

“二年之后，仅你我两家，可达万斤，甚至更多。加上其他，杭城术界行情，届时不知，又会是一番怎样的血雨腥风。”钱掌柜道。

“掌柜之意，杭城种术，当如何走？”王掌柜道。

“你我，与其单打独斗，倒不如携手共进。”钱日台道。

“我也正有此意。”王掌柜听了也是心动。

两人双手，均是紧紧握在一起，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