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离庆圆感觉有点不妙,要是让它继续这么刺过去,目标毫无疑问的是毫杰的心脏。
毫杰不禁有点汗流浃背了,这个势头,重新取武器太慢,灵气?自己右手经脉刚刚就被砍断了。
唯有一法!用小臂骨头挡住。
毫杰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
离庆圆也不免有点高看场上那小子了,果决是一个人性格好坏的分界点,总不希望越快越好的事儿,在最后一刻以最不妙的妙完结吧?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一枪会被毫杰挡下来。
但,事与愿违,那一枪在毫杰搅动灵气时,那柄枪更快了,漆黑的枪身没有散发一丝反光,瞬息刺进了毫杰手臂。
下一刻刺进心脏。
毫杰只感觉心里真的有点凉,不是世态炎凉,是真的凉。
毫杰不禁有点难受,“靠北,我就这么扎心嘛?”
两次扎心,那是真扎心了。
毫杰直感觉周围好冷,从半空跌落在地,抱着一柄长枪尽力蜷缩着,像是一条落难的流浪狗,在下着小雪的街头巷子,尽力让自己更暖和一点,纵使明天早上只是多了一个僵硬的狗甜圈。
现在毫杰只听到耳边貌似有人在叫自己,重要吗?不重要吗?不知道了,或许很重要或许不重要了,与自己都没关系了。
毫杰只感觉眼皮沉重,脑中只有一个声音:睡着吧,睡着就感觉不到冷了。
毫杰只感觉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中,自己能做的就只有沉沦。
人缺少很多东西,缺少善,缺少足够的恶,却不乏想要活着的挣扎。
即使是黑暗中也要努力朝着温暖的地方活着。
毫杰现在只感觉极寒无比,那种冬天洗完热水澡开门瞬间的冷。
现在毫杰无念其他,只有火光,阳光,再降低标准到是一缕光就好的转变。
毫杰感觉不到自己游荡了多少时间,但他终于见到了那一丝丝光线,是一丝黑色的,在无尽虚妄中黑暗也有了颜色。
毫杰突然挣扎起来,那一缕光很重要,非常重要,要是有人拦住自己,那就杀了他,自己必须要,靠近那缕稍微带来点温暖的黑暗的光。
练武场。
毫杰被一柄黑色的长枪刺穿,离庆圆和武铃蹲在毫杰身边,离庆圆一直往毫杰身体中输送灵气,他没有系统练习治疗术,不过灵气总能保住半点生机。
武铃在打电话给治疗系的主任,学宫宫主突然出现。
在刚刚出现插曲的瞬间,其实他就已经知道了,立马撕破空间就要过来,但途中他受到了空间里面一股阻滞的影响,停留了几刻。
武铃和离庆圆异口同声道:“宫主。”
龙宫主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蹲下给毫杰探查伤势,那一刻他摇了摇头。
武铃瞬间如坠冰窟,她自己只是一个学生,要是去异界杀妖兽,或者去乡野剿灭邪修,那没有半点问题,但要她杀人,还是自己的学弟,那不行。
这是一个心结,在她看到那柄长枪刺破毫杰心口皮肤那一刻,结下。
心结易结不易解,修真不修心,修为只能捡。
意识深处,毫杰只感觉那缕光线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还有必要更温暖嘛?”
意识中,有个声音在问毫杰,他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
“没有必要了嘛?”
“难道不是吗?这里已经很温暖了,前面开始炽烈了。”
“是吗?”
“不是嘛?”
“可我觉得还不够,我还是感觉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