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重简说过的被魏白玩死的新宠,时缺心底一沉,一种抵触不受克制的涌了出来,他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白的让人心悸不已的房子,眉头皱了起来。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无论是过分苍白的墙壁,还是脚下踩着的厚厚落叶,或者是带着淡淡血腥味的空气,都让他无法打起精神来思考对策,这里的一切都沉闷死气得几乎能引发人心底所有的负面情绪。
“你怕了?”魏白挑起了眉,似乎对时缺停下脚步的行为有些不满,“应该不至于吧?宝贝,你会害怕这里?”
话尾的语调压低了些,带着嘲讽般,像是只要时缺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他就会打消对时缺的一切期待与热情。
听出魏白的试探,时缺才察觉到自己的心情居然被这里的气氛影响到了,脸上表情顿时难看了,他抬起眼,眼神里带了阴沉,“我虽然不喜欢死人的地方,害怕什么的,还差的远。”
魏白吹了声口哨,眼底笑意真实了些,他一把拽住了时缺的手,轻轻说道:“跟我过来。”
说着,他拉着时缺飞快的走进了房子里,已经生锈的巨大旋转楼梯立刻冲进了时缺的视线里,时缺还没来得及诧异,就被魏白拉上了楼梯,魏白似乎已经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了,握着他手指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房子只有两层,房间却很多,一看过去,一排雕着花的大型木门视觉冲击感尤其的强大。
这里没有任何的生活气息,如魏白口中所说的,这里单单只是疯子的游乐场一般。
“这里。”魏白拉着时缺快步走到了一扇门前,推开了门。
看到里面摆放的东西,时缺慢慢睁大了双眼。
魏白似乎很满意时缺的反应,脸上笑容更胜,他弯下腰,做了一个绅士的邀请姿势,“亲爱的,来欢快的玩一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试镜之前(九)
魏白坐在楼梯上,手上拿着一片叶子,颜色是鲜嫩的翠绿,夹在白皙的指间显得格外娇弱,魏白吹了几声口哨,两根手指相互一错,那片叶子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靠在生了锈的楼梯扶手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耳机里不时传来的细碎声响偶尔会让他无比舒心的舒展双眉,有时也会让他总是沉沉的眼底泛起微光。
有风从打开的前门吹拂进来,带着春天特有的湿润气息,卷着鲜绿的叶子和淡淡的花香一起闯进大厅里。
魏白第一次见到时缺,是在两年前的晚宴上,那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温暖的春天,时天没有死,时缺作为时天的左右手出席,魏白那时候也只是moral里普通的一员。
从来都知道自己非常容易迷恋上一种东西,不过在遇见时缺之前,魏白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第一眼就会迷恋上的对象居然也可以是一个男人,那天晚上时缺搂着别的女人跳舞时,魏白盯着他的眼神几乎要燃起火苗。
“哦呀,你看谁看得表情这么恶心?”
“滚开。”
重简比魏白大七岁,从很早之前开始就已经是Moral里的一个大角色,一半是上一辈交恶的原因,还有另一半是两个人性格太相近的原因,他和重简的关系一直恶劣得没有任何能和谐相处的希望。
第一个知道魏白对时缺有兴趣的人就是重简。那天他和魏白依照惯例唇枪舌战过后,在离开前留了一句话给魏白。
“你的能力现在还撑不起你的野心,傻X。”
重简从来都是一个能把脏话说得优雅到动听的人,魏白从来讨厌他那种自得其乐的轻浮人生观,不过唯独对那一句话,魏白不能再肯定。
他还只是Moral里不足一提的小人物而已,时缺虽然还没有开始进入Moral,但是时天却是组织里的中层人士,只要时缺接替了时天的位置,时缺的地位就会在他的上面。
他想要时缺成为他的人。
……
门外突然传来了铁门被移动的声音,魏白稍稍抬了眼,随即,耳机里突然响起的一道嘶吼声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他转了头看向楼梯上的房门,若有所思。
“喂喂!你怎么又跑来这里了!”从外面进来的女人猛的一脚踩在了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魏白!”
听到女人的声音,魏白一边摘下一只耳机,一边回头看向站在门边的女人,“哟,利兹,你也带人来玩了?”
他眯起眼,走下楼梯,利兹也往门里走了几步,身后跟着的一个男人出现在魏白视线里,魏白歪着头打量了几眼,“切”了一声,说道:“你看上的总是这种没什么力气的白斩鸡。”
利兹挥挥手,姣丽脸上不屑一闪而过,“玩这种身体不好的货色还能精准控制分寸,真说起来,我比你这种动不动就玩死宠物的人好多了。”
她扫了身后瑟瑟发抖的男人一眼,眼睛斜上看向楼上,“你不是刚玩死老虎给你弄来的宠物?其他的好像还留在美国没带来……上面那只是哪里来的?”
魏白眯眼笑,“你猜?”
利兹撇撇嘴,“反正都会死,懒得猜,你也真是大胆,缪图的实验明明还没成功,你也敢弄一台这种能玩坏人家大脑的器材过来。”
“啧,话不能这么说,我说过了,这只是在帮缪图一起探究大脑的奥妙而已,要真实验出来了,十有□□又是大功一件。”魏白舔了舔嘴唇,耳机里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些嘶哑,这让他的表情又变得有几分痴迷,“而且,今天的这个人我有把握不会玩坏他。”
“哎呀,我懒得听这些,一楼的房间借我,我要去玩了。”利兹拍了拍魏白的肩膀,侧过身子瞥了眼身后跟着的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