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比向着席泱好。魏白理了理衣袖,轻哼了哼,按响了门铃,门里传来微弱的争吵声,好半天,门才被猛的推开。
及时躲开了迎面一击,魏白笑了笑,对着门后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的男人问道:“阿尤在这里吗?”
开门的是时离的情人,名字叫左素,虽然和魏白没有什么过节,但估计是因为这些年时离枕头风吹多了,对着魏白时,态度也不怎么亲切。
左素回头看了看房里,“他在。”
于是魏白就毫不迟疑的拖着行李箱进门了,左素没有阻拦,跟着魏白一起回到了房里。
“……”
魏白拖着行李箱站在客厅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围了一圈的男人,坐在一起的四个男人也纷纷转了头看他,和魏白正好面对面坐着的时离顿时炸了,握着刚摸来的东西的手一紧,“老师!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左素但笑不语,时离和他对视了几眼,悻悻的移开了视线,他发誓左素是在发脾气,之前二月的情人节就因为一些事情他们没有过,左素本来想在七夕补上,他却大喇喇的带着一堆人来家里玩——左素能忍到现在才闹已经算是奇迹。
时缺坐在背对着魏白的地方,回头看到魏白时,虽然知道是故意不去机场接魏白还故意不接电话跑来时离家躲避的自己不对,不过一贯的打死也不认错的性子还是让他伪装起了一脸的平静。
“怎么不先回家把行李放着。”他淡淡的说。
魏白似笑非笑,“亲爱的,我急着见你呢。”
时缺心底的心虚越发的扩大了,他摸了摸手里的方块,站起身,“先把行李箱放一边坐下,我去厨房给你倒茶。”
走过魏白身边时,时缺的手被拉住了,魏白毫无预兆的在他脸上啃了一口,然后搂住了他的腰,向着座位在时缺旁边的人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时离的眼神很幽怨,被魏白挑衅的席泱也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别开了眼神。
“不用不用,你接着打你的麻将。”魏白笑的一脸温柔,“我自己去倒茶喝。”
说完,魏白松开时缺,把行李箱放到了墙边,时缺有些手足无措,左素走过来,把一杯茶塞进了他的手里。
“……”左素笑笑,回到了时离身旁坐下,拍了拍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的时离,小声说道:“知道后果了吗?”
时离撇撇嘴,“我现在只想把魏白轰出去。”
“呵呵,尤漠还在这里,你指望魏白能一个人回去?”
时离闭上嘴不说话了,是他把时缺拉到家里来的,虽然之前不知道在外地工作的魏白也会跟来,但是现在魏白已经在这里了,算是他自作自受。
这边左素和时离小声的咬着耳朵,那边时缺已经把茶塞进了魏白的手里,魏白咧着嘴笑的眼底满是冷光,拉着时缺走回了桌子旁边。
“难得七夕节,居然跑来这里打麻将。”他说。
时缺面无表情的掩饰着心虚,“不能打?”
“也不是不行……”魏白看着桌上散落的一堆麻将,眼神渐渐深邃起来,他很想现在就把时缺打包回家,但是……
“一起?”席泱突然开口,“魏先生会打麻将吗?”
来而不往非礼也,被魏白挑衅了,席泱也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一笑了之的人,尤其是当他们之间还有着关于情人的恩怨时。
魏白笑着眼底冷光更胜,“当然会。”
“那我就退下来,先回去了。”坐在一边被全程遗忘的钟晃咳了咳,说道。他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我还有事,下次再见。”
左素笑眯着眼,“慢走。”
时缺看了眼钟晃,点点头,钟晃便立刻离开了,魏白把领带拉松了些,坐在了钟晃的位置上,对面的席泱把面前摆着的牌一推,一脸平静,“洗牌。”
一听说魏白也要打麻将,时离就兴奋了,左素在一边笑着看他兴致勃勃的洗牌,突然开口,“玩钱有些没有意思,不如玩点新花样?”
时缺沉默了一阵,“玩什么?”
“大冒险,赢家的对家接受惩罚。”左素笑眯眯的说着,比划了一下,“就比如说,如果尤漠你赢了,坐在你对面的时离受惩罚,以此类推,席先生赢则是魏先生受惩罚。”
时缺站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时离把脸转到一边,肩膀不停的耸动,席泱和魏白对视着,前者一脸平静眼里发光,后者皮笑肉不笑摩拳擦掌,左素则站起身去了房里,等他出来时,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的时缺已经顶着一张“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情坐回了桌前。
“盒子里有以前写过的惩罚纸条。”左素把纸盒放在了牌桌的正中间,“赢家抽签,怎么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