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清晨哩!”
“不,不可能。”久我和幸望着中西贵子,“台灯亮着,若是天已亮,应该没必要开灯
。而且,半夜里的可能性也很低,依我推测,凶手大概是敲门后,等元村小姐开门之际突然
袭击。”
“如果是在半夜里,由梨江应该会感到可疑,何况,若是睡着了,轻轻敲门也很可能叫
不醒她。”本多雄一接着说。
“就是这样。”
“这么说是所有人都进入房间后不久了?”雨宫京介静静说,“以时刻而论,是十一时
至十二时过后。”
“我十一时就上床了。”贵子似极力主张自己的清白。
但是男人们不予搭理。
“最后见到由梨江的人是谁?”雨宫问。
“应该是我吧,我们在浴室的脱衣间碰头,大约是十时左右。”
“后来有谁见过她呢?”
没有人回答。
“应该就是凶手了。”本多雄一说。
“啊,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吗?凶手绝对是在我们几个人之中,可是如果在一无所知的
状况下结束这场游戏,真不知道东乡先生会怎么说。”田所搔头,把一头三七对分、梳理得
整整齐齐的头发弄成一团糟,他好像很在意导演的评价。
“虽不是田所的台词,但,为何是由梨江被选上呢?”中西贵子双手托腮,喃喃自语。
“和温子的情况不同,昨夜不管目标是谁,条件应该相同。”
“应该是偶然吧!”本多说,“或许是女人比男人容易遭突袭的单纯理由也未可知,所
以就算找上贵子也一样,当然,这必须你并非凶手。
“如果我是凶手,不会持续选择两位女性为被害者角色的。对了,可能会找上本多你吧
,强壮的男人被杀,以戏剧而言,会制造出更高潮。
“扮演凶手角色的人很蠢,不可能会考虑到那样的效果。”田所说。
“无论如何必须获得一些线索才行。”本多雄一高举双臂,打了个大呵欠后,接着说,
“请扮演凶手的人帮忙吧!要他至少也给我们什么暗示。
“你刚才不是说这是推理剧吗?如果向凶手抛媚眼那未免太可笑了。”田所当场反唇相
讥。
“哈、哈、对呀!”本多用力一拍自己的头。
“如果有测谎器就好了,啊,既然明白,讲也是白讲。”贵子伸了伸舌头,瞥着男人们
的脸孔。看来她是不想自己推测出凶手了。
仿佛是彼此约好似的,男人们交抱双臂,沉默不语,但,每个人脸上并没有想出妙策的
神情。
“我觉得……”久我和幸开口。
听到这句话,本多雄一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