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向负责准备食物的三人说明刚才和雨宫京介他们所谈论的内容。
“是吗?以后可能发生杀人事件吗?”本多雄一凝视着早已空了的盘子,“可是,不可
能真正死亡的,所以根本没必要考虑到轮流负责准备食物之事吧?”
“嘿,那就很奇怪了。东乡先生的指示是要完全化身为故事的登场人物,那么,扮演遇
害角色的人物就不能出现在大家面前,当然也不可以一同吃饭了。”
“其他人也必须视同那人已不存在才行呢,”中西贵子环顾众人,“虽然,扮演该角色
的人很可怜……”
“可是,现在才开始考虑这种事岂非很奇怪?”元村由梨江开口,“因为我们应该已经
成为登场人物了,对不?如此一来,今后发生什么样的事我们完全不知,我们此刻能想的只
是何时能够离开这儿,以及救援队什么时候会到之类而已。”
她的语调虽平静,却似反而发挥了产生说服力的效果,全部人都沉默了。她接着又说:
“即使今天的晚餐也一样,应该不是能在非常优雅的心情下进食,或许连食欲也没有,只不
过考虑到必须摄取充分营养的原则下,只好选择这样的食物了。”
这段话的主旨和刚刚笠原温子对田所义雄讲的话完全相同。中西贵子望着田所,笑了。
田所满面怒容。
“那么,我再盛一盘咖哩饭吧,”突然,本多雄一开口,站起身,“反正也不知道会被
封闭在这儿多久,必须贮存精力。”
“我也一样吧!”中西贵子跟着站起。
田所义雄是愚蠢的男人,观察愚蠢的人虽可打发时间,可是见到程度如此之低却令人生
气。
会说出搭配准备食物的组合问题,其居心一听即知,是希望能够和由梨江同组吧,也因
此才会提及什么被杀之人的角色等等狗屁道理,却马上就被由梨江指出其矛盾,再也说不出
话来。
田所还不知道我的目的是由梨江,他监视的对象只集中于雨宫一人,我正好可以乘隙下
手。
饭后,我们三个负责准备食物的人再度回到厨房。准备食物时由于本多雄一在旁,很难
有机会和由梨江单独交谈,但此刻本多正在打扫餐厅,对我而言乃是求之不得的状况。
我边将擦拭干净的篮子放回餐具架,边试着和由梨江谈及她去年冬天演出的戏剧之事。
她停下清洗餐具的手,蹙眉:“我不太想回忆起那个角色。”
“为什么?”
“因为,直到最后为止我都无法如自己想像的发挥演技,感觉上像是自己一个人破坏了
整出戏……”由梨江叹口气,双肩无力下垂。
“我不这么觉得,反而认为你很难得扮演坏女人而有一种新鲜感。”
“夸张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可是,那和演技毫无关系,对吧?我觉得自己的演出不及格
。”
“你的目标订太高了。”
“没有这回事,我真的演得太差劲。”由梨江摇摇头,又开始清洗餐具。
见到她这种反应,我心想:看来她并非完全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