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听您的真心话,”他缓缓地说:“因为您与一原家族没有直接关系,您的意见应该比较客观?”
我驼着背,歪着头说:“嗯,怎么说呢?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小事也可以。麻烦再想想看,有没有呢?”
矢崎警部都尖锐的眼神盯着我,好像要说有一点不自然的反应,就会立刻被他抓住把柄。
我微笑着摇摇头说:“您这么说,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啊……”
“是吗?那么您要是想到什么,随时都可以告诉我们。对了,那您和由香说过话吗?”
“说过一下子。”
“说了些什么呢?”
“大都是闲聊,不太记得了。”
我偷瞄了警部一眼。我知道他期待怎样的答案。
不能说太多,但过于隐瞒也会招来顾虑,于是我决定说出之前和由香谈殉情案的事。
“就是那次的火灾嘛!我也知道那件事。”
“那,为什么会谈到?”矢崎警部佯装无知地问,我只好说出遗书的事。他事前已经知道了,听到我的证词时也不惊讶,不过我还是当作他不知道一样地叙述我和由香谈话的过程。
“所以,谈到那份遗书时有提到殉情事件可能是遭人陷害的?”
“是的,可是我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我想也是。那么,您现在有那份遗书吗?”
“在房间里,我去拿来。”
“好的,麻烦您了。高野……”警部叫了旁边的年轻刑警。“跟本间夫人一起去,把那封信拿来。”
名叫高野的刑警轻快地应答后便站起身来。
我们通过长长的回廊,朝“居之壹”走去。矢崎叫高野陪我一起,大概是怕我把遗书藏起来吧!看来警部应该相当重视这次凶案和我手上遗书的关联性。
到了房门口,高野刑警伸出右手,示意我给他钥匙。我默默地把钥匙递给他,他有点紧张地将钥匙插进去。
我走进房间,他马上跟了进来。这样最好,如此他才能证明我没时间动手脚。
“那封信在哪里?”他站在入口处问。
“我应该放在这里才对。”我先看了看桌上,确定没有后,坐下来假装歪着头想。
“怎么了?”高野刑警焦急地问。他此刻一定心想,碰到老年人真麻烦。
我故意用慢动作翻着皮包。“真是怪了。”
“没有吗?”高野瞄着我的皮包,我觉得他看到摄录机了,但似乎没特别注意,大概是因为最近带着摄录机旅行的人越来越多了吧?就算看到底片也没关系,因为昨天回房之后,我全部洗掉了。
“这里也没有……咦?放到哪里去了?”
我再坐下,假装思考。高野一下看看洗脸台、一下翻翻垃圾筒。
“啊,”我抓紧时机发言,“昨晚睡前,我放在枕头旁边。”
“枕头边吗?”说完高野打开放棉被的壁橱。
我摇摇头说:“没有。有的话,我折棉被的时候应该会看见。”
“好,稍等一下。”高野抓起话筒,按下0,另一头接电话的应该是矢崎,高野好像传达了这里的状况,他应该神经很紧绷,声音听起来微微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