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运的地方只有一点,那就是另一方的肇事者是你们。”
慎介不懂他的意思而歪着头,木内接着说。
“发生车祸后,那个人立刻就来到我们车子这里,那个叫江岛的人。”
“我记得是这样没错。”
当时江岛前去查看红色法拉利的背影,在慎介脑海中再次浮现。
“那个人来的时候,绿还坐在驾驶座上,那人探头进来,问我们有没有事,我就那一瞬间下定决心,决定要替她顶罪。”
“你对江岛那么说了吗?”
“我对他说——拜托你把开车的人当成是我,因为我有隐情。那个人虽然感到诧异、却只说不要对他造成不利就可以了,我说的走运就是这一点。要是对方是个顽固的人,这种交易就无法成立了。”
“都是你对他说这种事,江岛先生才会想找人替他顶罪。”
“似乎是如此,这件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慎介现在总算了解了,尽管状况那么棘手,但是车祸相关的责任协商,却是意外地顺利,原来是因为两边都各有隐情。
“我在车祸发生后走过去时,你正在打电话。对方是谁?”慎介问。
“我是打给社长,告诉他事发经过,拜托他立刻把绿带回去。”
“她父亲应该会对你的忠诚喜极而泣吧!”
“谁知到,当时他应该认为那种小事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可是要把心爱的独生女下嫁给一个平凡的上班族啊!”
“你说当时,那表示事情之后出现变化了?”
“也算是这样吧!”木内点头。“我万万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被缠住。”
“缠住?”
“对……”木内凝视着慎介的眼睛,静静地说。“被岸中美菜绘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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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开玩笑吧?”慎介的脸颊有些抽搐。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啦,可是后来发生了许多怪事,也只能用这个词汇解释了,或许说正在不断发生,以现在进行式来表达比较恰当。”
“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这样子啊!”木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面向挂在衣架上的洋装,触摸起袖子的部分。“我想问你,你对车祸经过记得多少?”
“要说多少的话,倒不如说全都记得。虽然曾经忘记过,但现在几乎全都想起来了。”
“车祸那一瞬间的情形呢?”
“记得。想说是不是撞到什么,接着就传来很大的声响。当我注意到你们的时候,车子已经撞上墙壁了。”
“如此一来,如果你仔细看过的话,你应该看见墙壁与车子之间夹着一个人啰?”
“是的。”
“我就说吧!”木内吁了一口气。“你们看到的也顶多就是这样而已。”
“你想表达什么?”
“我们……”木内重新面对慎介。“看到的景象和你们截然不同,或许该说被强迫看到的吧!毕竟最后夺走岸中美菜绘性命的,是我们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