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不再矜持,没在口袋外面摸了,直接将手伸进了郭远志的口袋,仔细搜查起来。
郭远志上身穿的是一件深色短T恤,没有口袋,下身是工装裤,口袋特别多。
女警先从后面和下面的口袋开始搜,结果什么也没有,最后才搜到大腿两侧的裤兜。
工装裤的口袋特别深,这让她难免有些心惊肉跳,生怕一不小心触雷了,摸到不该摸的东西,那还不得社死!
幸好,在触雷之前,摸到了一个硬币大小,但比硬币要厚很多的东西,拿出来一看,赫然是个小巧的摄像头。
女警顿时警惕起来:
“这是什么?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郭远志全身一颤,带着哭腔说:
“警……警官,偷师……偷师犯法吗?”
女警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惊道:
“什么?偷尸?这里是中医诊所,可没有太平间!”
“是……是偷师,偷师学艺的偷师。”
“什么意思?”
郭远志哭丧着脸求饶道:
“警官,是我不对,您饶了我吧。
我是个大学生,自小就热爱中医,这里的白老爷子医术高明,可却不肯收徒弟,于是,我就偷偷来这装了摄像头。
今天来,是给摄像头换电池的。”
“什……什么?”
这回,轮到女警结巴了。
随后,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竟是微微翘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嘴上却是严肃地说:
“偷师当然也是违法的,侵犯了……他人的……隐私,还……还涉及到他人的……劳动成果,和……和知识产权!”
说实话,偷师到底如何定罪?不但她心中也没底,就算是罗翔在此,怕也解释不清,貌似《治安处罚法》和《刑法》里面,都没做明确规定。
不过,身为警察,她当然不能被一个小偷难住了,于是又补充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间谍也是一种偷师,你说犯不犯法?”
郭远志浑身一哆嗦:
我就偷个师,怎么就跟间谍扯一起了?
“你说你是个大学生,哪个学校的?叫什么?怎么知道白老爷子的?”
这时候,郭远志的情绪,也稍稍稳定了一些:
“我是西都医科大学的学生,叫郭远志,从小就跟爷爷学中医,可后来爷爷中风瘫痪,不久父亲也一样,为了治好他们,我只能学了西医,但对中医还是放不下。
所以,我还选修了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