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州一行之事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了。
只是言氏的樱桃酥肉到底也是没能做成。
因为念枝失踪了。
……
消息传回盛京的时候,因着徐国公府世代忠良又是簪缨世族,不出半日整个京中百姓都知道了此事。
因为念枝失踪,老夫人在回程的路上就病倒了,一回府便卧床不起,而言氏晕倒醒来后便一直以泪洗面。
二房屋内,看着因伤心过度精神不济的言氏,李氏抹泪自责道:“二弟妹,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看好念枝。”
余氏在旁虽也伤心但还是安抚道:“二嫂你先别急,既然二爷他们派出去的人说没在锦江里找到念枝,那就说明念枝还活着。”
“只要还活着,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念枝从小就聪明伶俐,只要她没事就一定也会想办法找我们的。”
这话一出,站在一旁的紫苏和青黛顿时跪在床榻前,哭着抢着认错:“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个时候扔下小姐出去打探情况。”
“夫人,不怪紫苏,全是我的错,那时小姐想换上我的衣裳说是方便下船游玩,若是当时我能拦着小姐,小姐就不会落下玉佩和荷包,也就不会遇上山匪了。”
瞧着她们俩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言氏一边伸手抹着眼泪一边缓缓道:“她那个性子在外面若想做什么事你们哪儿拦得住,好了,你们俩起来吧,这事也不怪你们,毕竟谁也没想到会遇上山匪。”
紫苏和青黛当初是她亲自挑选去服侍念枝的,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脾性她是了解的,更何况念枝从小被家里人娇宠长大,有时候连她这个当娘的话都不听又怎会听她们的话。
随后她看向李氏,哽咽着宽慰道:“大嫂你也莫要自责了,三弟妹说得对,枝枝肯定还活着,只要我们派人全力去找,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的。”
说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又续满了眼泪,啜泣道:“怎么就遇上山匪了呢,我的枝枝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如今身无分文,也不知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一直陪在身边的徐子淮见到母亲这般样子,藏于袖中的大掌不禁紧紧握住。
他按下心中的着急与难过,声音沉哑却也坚定:“母亲您别哭了,当心身子,这些日子爹和大伯三叔都在派人找,枝枝是我从小宠着长大的妹妹,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把她找回来,至于那些山匪,皇上已经同意儿子亲去锦江调查。”
听到长子这般说道,言氏抹着眼泪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李氏:“大嫂,如今母亲还在病中,我也无心其他事情,可这府中总归还要有个人来管,你是长嫂又是国公夫人,所以我想把这管家权交还给你,这样我也可以安心忙着枝枝的事情了。”
李氏闻言眼神微顿,而后一手捏着绣帕掩在眼角,安慰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事,府里有我你就放心吧,我相信有国公爷他们还有子淮在,枝枝很快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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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州郊外,一行人缓缓在官道上行驶。
打头的马车里坐着两人,中间那人棱角分明,朗目疏眉,但因面无表情,又一袭墨色锦衣,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压迫感,让人不敢靠近。
至于那墨色锦衣,远看瞧不出什么,可凑近细看就会发现上面还有用银线绣的祥云暗纹,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暗云锦,一匹千金。
此刻那人提壶倒了杯茶,只是并未急着喝,而是看向车门处:“白敛,这些日子京中有什么消息?”
“少爷,叶伯来信问要不要处理一下京中那些有关你的流言。。。。。”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嗤笑打断了。
白敛一顿,只见锦衣男子抬指撩起车帘眼神落在窗外,唇角似勾不勾,完全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也是,若真在意了,那些流言又岂会出现?思此,白敛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还有吗。”
闻言,白敛想起了今早收到的密信:“确实有件事。”
“何事?”锦衣男子收回视线。
“徐国公府小小姐失踪了,听说是前段时间随着老夫人南下游玩,结果途中遇上了山匪,等官兵赶到后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小小姐不见了。”
“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