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顾瑞骏那烦躁不已的目光里充斥了希望,带着满分的期待望着自家大哥。
顾瑞霖不紧不慢开口道:“你挑一个娶了,或是将四个都娶了不就行了。”
顾瑞骏的面上五彩缤纷,提着的那口气,上不上,下不下,抿了抿嘴不满道:“可真是我亲哥!我跟你讨主意,大哥又拿我打趣!”
“那四位,今日是友邦公主,明日说不定就是敌国公主,如何娶得?”
顾瑞霖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你自己好好想想,爹娘也是为了你的婚事。不管是友邦公主,还是敌国公主,成了亲,都是我庆国公子的夫人,看你自己怎么想,怎么看。”
“和谈不和谈,交不交还土地,跟这都没多大关系。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要看你自己怎么想。”
“若真是一个都没瞧上,过完年赶紧让爹将人打发回去得了。省的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好年华。”
顾瑞霖说着替江云娘整了整兜帽,牵着她进了门。
*
除夕那日,顾瑞绥带着两辆马车进了原州城,崔容嫣早早等在了门前,看到夫君和马车的那一瞬,眼眶变得通红。
“容嫣,等了许久了?”顾瑞绥快两年没见好妻子了,刚到门前,便跳下了马背,两步跨到了崔容嫣的面前。
“二爷辛苦了。”崔容嫣盈盈屈膝拜过,眼里满是欣喜和感动。
“不辛苦,只是路上大雪,耽搁了几日。”
“放心,娘和你妹妹都好好的。去瞧瞧吧。”顾瑞绥指了指身后的两辆马车,伸手要牵崔容嫣,却被三个儿子团团围住。
“爹!您瞧瞧我是不是长高了?”
“爹,您真将外祖母接来了吗?盛京城好不好?”
“爹。。。。。。”
顾瑞绥:“。。。。。。”
崔容嫣温温柔柔的抿着笑意,看了看他们父子,抬脚迎上了马车。
崔母先行下车,舟车劳顿吃了不少的苦头,白发生了不少,皮肤蜡黄没什么血色,看到崔容嫣,眼睛亮了亮。
“容嫣,容嫣,我的儿。。。。。。”
“娘,阿娘!女儿可算把您盼来了,女儿让您受苦了!”
母女两人便抱头痛哭起来,半是思念,半是愧疚。
若非是她远嫁到了漠北来,母亲也不会在本来颐养天年的年纪,被父亲扫地出门。
争强好胜了大半辈子,与妾室争斗了半辈子的母亲,受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人的奚落,崔容嫣想一想都觉得心疼不已。
从收到母亲的信,她便一直心悬着,如今看到母亲和妹妹一家安好,她也就能放下心来了。
从后面马车还下来了一对小夫妻,同是风尘仆仆,怀里还抱着个一岁多点儿的小奶娃娃。
前面的马车里,还有个小女孩,掀开帘子,怯生生的打量着外面,抿着嘴不敢下车。
“容嫣,娘舟车劳顿了一路,咱们入府再说。”顾瑞绥扯着三个儿子站在了妻子的背后,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