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在场之人,个个屏息凝神,却无一人敢反驳。
秦王怔愣着,久久没能回神,还是慈蝉大师的犀利目光,让秦王抖了个机灵。
“叔祖说的是!”秦王恭恭敬敬的行礼,却只得了慈蝉大师的一个白眼,尴尬的笑了笑。
转身对众位大臣问道:“众位可还有异议?”
店内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之前言辞反对之人,此刻就好似斗败的公鸡,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秦王当场命人拟定了替姜家正名的旨意,还准备给姜太后加封谥号,却慈蝉大师阻拦了。
“她若能选,必定不想近周氏皇陵,你那谥号,除了给她添堵,什么作用也没有。”
秦王张了张嘴,却没敢问出心中的疑问。
慈蝉大师再度合眼闭嘴,秦王也只能将加封谥号的决定撤了。
三日之后,尘埃落定,一大清早,慈蝉大师便要从皇宫离去。
秦王和小皇帝亲自相送。
“叔祖为何要急着离去。。。。。。”
秦王一张口,便又惨遭白眼,说了一半的话,又只好悻悻地咽回了肚子里。
慈蝉大师冷面道:“这破地方,多留片刻都让人呼吸困难,也就只有你们将这地方当宝地。”
“别送了,又不是认不得路,怎么来的怎么回便是了。”
秦王牵着小皇帝徒留原地,眼看着慈蝉大师步伐匆匆地离开皇宫。
小皇帝仰头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对秦王道:“皇叔,为什么这么凶?是不喜欢我们吗?”
秦王低头瞧了瞧小皇帝,又抬头看看那恨不能飞奔起来的慈蝉大师道:“不。。。。。。是吧?”
秦王又回头看看这富丽堂皇,庄严肃穆,却让慈蝉大师避之不及的皇宫,心中五味杂陈。
叔祖这样的脾气,的确是不适合皇宫,可又有谁适合这里呢?
不过叔祖还是说错了,其实他也不喜这皇宫,也从不觉得这是什么宝地,自小他便觉得这皇宫的庄严背后,不过就是一座能困死人的牢笼。
姜太后逃不掉,他也逃不掉。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是无法不顾一切,抛下年幼的皇帝和这支离破碎的靖国的。
这里是他的家啊!
‘古往今来,失人心者,必失天下!’
这句话带给秦王无尽的回味,似乎也想明白了,为何靖国建国百余年,只有短暂的兴盛。
如同昙花,绚烂一时却也衰败极快。
先有瞿家,后有姜家、顾家。。。。。。。
是他们不够忠君吗?
若是忠君的代价,便是含冤被屠,家族被灭,他若只是外姓之臣,他恐怕也无心效忠。
如今山河破碎,朝堂内乌烟瘴气,他这个临时的摄政王,该如何做,才能保住如今的靖国江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