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派杨峥为主将,马奎为先锋,带兵三万,发兵萧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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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靖国的使臣,也一路疾行,入了盛京城。
得知镇北侯所言,周安澜怒不可支,憋着冷脸,一直到下了朝堂。
“顾家果真是包藏祸心!”
“真以为他守着那漠北荒凉之地,能称王称霸不成?!”
“这便是所谓的忠君良将!这便是所谓的忠魂?”
“寡人这是养虎为患!还养了两只!”
“哐!”
一声巨响。
周安澜掀翻了桌案,书籍奏折,笔墨纸砚,撒了一地。
连褚让书房伺候的太监宫女连忙收整,只小心翼翼上前。
“请陛下息怒,身体为重。”
周安澜咬着一口银牙,目眦欲裂的盯着那一地的狼藉,心中怒火久久不平。
背着手不知在书房内转了多少圈,才放缓了脚步,招呼连褚到身边。
“去让传兵部几位大臣,还有张太傅,秦大人,刘大人前来议事。”
七八位大臣进书房时,书房里已经恢复如初,周安澜端坐在桌案前。
“几位也都清楚了镇北侯的提议,几位大人觉得如何?”
“镇北侯说的也并无道理,镇北军刚刚与敌军大战一场,如今敌军未退,也的确无分身乏术。只是招兵剿贼,恐怕来不及。”
“依照老臣看,镇北侯并非是没有兵马,而是为了跟朝廷要东西。陛下不如许了,镇北侯所需,先度过难关。”
书房内七嘴八舌,各执一词,有人认为镇北侯并非忠良之辈,不过就是想趁火打劫,壮大镇北军,包藏祸心。
有人认为,顾家忠骨尤在,不过是要些东西,无伤大雅,只要能剿了西凉军的马家兄弟,为国解了危机便可。
也有人认为,该出兵马,不但要剿了西凉军,还要将镇北军一起歼灭以绝后患。
吵吵嚷嚷的一下午,周安澜才挥手打断了众人的纷争。
“依张太傅所见,镇北侯是想要什么呢?粮饷?还是爵位?还是异姓王?”
室内一片寂静,张太傅本就主张,安抚镇北侯府,听到皇帝如此问,捋着胡须状若沉思。
周安澜不动声色的继续道:“听闻顾家还有个小女儿,待字闺中,若是许个皇后之位,顾家会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