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镇北侯冷笑出声,睨着边向民,上下打量。
“马洪波是从哪里陶腾出你这么个牙尖嘴利的?”
空口白牙就想让本侯与他修订契约?
凭什么?
凭他带来那一车,连算见面礼都嫌磕碜的东西?
还是当他这镇北侯是白痴?
“别想诓本侯,本侯没读过几本书,却也知道气节两字怎么写。”
“回去告诉马洪波,道不同不相为谋。”
“本侯,拿的是朝廷的粮饷,便只听从朝廷的指派,”
“来人!给本侯赶出去,让人看着他们出漠北!”
边向民被赶出了侯府,在大冬天里,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一路上都琢磨着该如何联络蒋先生,可发现自己是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而且镇北侯府的人看的紧,自己一时只怕也无法脱身。
边向民失魂落魄的入了自己的房间,抬眼便看到自己屋里有个人影,惊的他险些跳起来大喊,可看清来人时,他几乎失语了。
这位蒋先生,脸上时常都带着个遮面的面具,是如何明目张胆的入驿站的?
“镇北侯如何说的?可是拒了你们?”
边向民心惊肉跳了好一阵子,才捋顺了气息,对眼前这位年轻的先生,又生出了几分敬意。
又被他料到了!
边向民将镇北侯所言,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姜云瀚听。
听完之后,姜云瀚的嘴角提起了个弧度,嗓音依旧嘶哑道:“恭喜边大人,此行的目的已达到,可回程了。”
“啊?”这不是拒了吗?怎么就目的达到了?
“在下、在下不明吗,请先生赐教。”
姜云瀚点了点桌上的茶壶,边向民立刻心领,手脚麻利的给姜云瀚倒了杯茶水。
姜云瀚润了润喉咙不紧不慢道:“镇北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招揽。”
“说拿朝廷粮饷,只听朝廷指派,却别有深意。”
“边大人是与靖国的队伍前后脚入的原州城,镇北侯怎么可能不知道?”
“靖国皇帝,此刻最想做的便是要将西凉之地夺回,不可能没有给镇北侯下达旨意。”
“可大人你,入原州城半月余了,镇北侯却未曾驱逐,也未曾出兵。”
“镇北侯等的是诚意,并非空口白牙,边大人可明白了?”
边向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蒋先生的意思是。。。。。。镇北侯在等谁开出的条件高?”
姜云瀚摇了摇头“这就不该是边大人操心的了,只需要将镇北侯真正的意图,传达给君主便好。”
“你我,都做不了这个主。”
边向民也赞同这话,毕竟来的时候,他也只带了一车的礼品,只能算是个见面礼。
接下来,给不给,给多少,都只有自家君主能说了算。
姜云瀚眸色深邃的送着边向民的背影,不经意嘴角上扬,带着十足的嘲讽。
镇北侯这是在拱火啊!
此时的马洪波正在得意的劲头上,如此拱火,他就不怕马洪波调转头来攻打他吗?